陳思靜的精神狀態看起來很沮喪懊惱,因為被海蜇蟄傷,這讓她情緒很崩潰。
“智秀姐,我以前聽說海蜇都是有劇毒的,我該不會死掉吧。”
“不會的,劇毒的海蜇是有,但不多。大多數海蜇都隻是普通的毒素,被蟄傷之後會感覺刺痛、灼痛,被蟄傷的地方會出現紅斑、丘疹或者是水泡。通常一周以內傷處就會結痂痊愈。”
陳思靜鬆了一口氣,說道:“這麼說,我不會死了。”
徐智秀掩嘴一笑,道:“想什麼呢,當然不會了。再說有我在,哪有那麼容易死。”
“可我覺得腿上很痛。”
陳思靜這話沒有說謊,大腿上傳來的那種灼燒感讓她痛不欲生,就像是腿上割開了一道口子,然後在裏麵撒上了鹽一樣,無時無刻不痛入心扉。
徐智秀看她撐得難受,說道:“再等等,等到致幻果的藥效發揮作用就不會那麼疼了。”
“這個致幻果真的有效嗎?”陳思靜有些不相信。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徐智秀笑了笑。
也就過了半個小時不到,陳思靜突然吃驚地看著徐智秀,“智秀姐,我真的不痛了?”說完,她想要站起來試著走動,但是腿上卻沒有力量,根本沒法支撐。
徐智秀說道:“這是致幻果幹的陣痛效果,它隻是讓你感覺不到疼痛,但你的腿還是受傷的狀態,躺下來好好休息吧,有我陪著你。”
陳思靜感動地點著頭,連連答道:“嗯,謝謝智秀姐。”
兩人待在山洞裏,沒過多久,克萊回來了。
他搖著頭對徐智秀說道:“真不巧,又有人被蟄了。”
“誰?”
徐智秀擔心地問道。
克萊說道:“一個土著。”
聽說不是韓濤,徐智秀就不著急了。
不過現在那幾個土著也是島上的一員,她還是準備過去看看。
“我去趟海邊,這裏交給你了。”
“好的,女士。”
克萊對著徐智秀敬了個禮。
徐智秀帶著致幻果幹匆匆趕去了海邊,山洞裏隻剩下克萊和陳思靜。
陳思靜看起來有些難為情,自嘲道:“我真是沒用,給大家添麻煩了。”
克萊的臉上依舊露著那陽光的笑容,說道:“被水母蟄傷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隻是剛好被你碰上,沒什麼好自責的,而且你很堅強。”
“是嗎。”
得到克萊的誇獎,陳思靜顯得很開心。
從食人島一路逃來,陳思靜就覺得克萊是個特別有安全感的人,而且克萊很愛笑,笑起來有一種迷人的親和力。
“我這點傷和你受過的傷比起來算不了什麼吧?”陳思靜小聲說道。
克萊撩起了衣服。
陳思靜不由地一陣臉紅。
結果克萊隻是想要給她看看自己身上的傷。
看到克萊胸口,還有背後那麼多的傷痕,陳思靜忍不住驚呼:“天呐,你受了這麼多的傷。”
傷疤是男人的勳章。
對克萊來說,更是如此。
身上的這些傷痕,每一道都伴隨著他出生入死,見證了他一次次從地獄爬回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