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還不夠你睡呢,都跑我課上來睡了。”秦綿帶著人到辦公室裏,辦公室很少有老師來,她也不再和顏禾玩什麼角色扮演。
“我沒有。”
“怎麼進來的,我聽說有人今天看到一個女生翻牆,不會是你吧。”
“……”顏禾沒回答,但臉色明顯不好,秦綿也不為難她,拿出筆和紙放在桌上,又搬來一張椅子“禾煙同學,坐下吧。”
“做什麼?”
“當然是教你做題了。”秦綿認真地看著顏禾,“禾煙同學,我們才大一,有什麼不會的都可以問同學問老師,怎麼能上課睡覺呢?”
顏禾眼神冷下幾分,臉色都有些扭曲,明明秦綿語氣很溫柔,但她怎麼覺得那麼別扭?
“坐下來,我教你。”
“我不學。”
“都來聽課了,怎麼可以不學習?”
秦綿一臉嚴肅地說到,餘光看見時間,馬上要開始第三節課,起身拽著顏禾往外走:“先跟我去上課,等會一起回家。”
顏禾莫名其妙又被拉進課堂,全身上下都散發著煞氣。
秦綿居然,這樣對她?是她太過縱容了吧,都敢說教她了。
熬到放學,顏禾冷著臉起身動靜不小,嚇的大家紛紛讓路。
秦綿收拾好東西,發現顏禾都已經走出教學樓了,追上去抓住她的胳膊:“顏禾,幹嘛走那麼快。”
顏禾沒有回答,甩開她的手快步走向大門。她很心煩,她什麼時候受到過這種對待?
那種被人拿捏的感覺,讓她覺得痛苦和恥辱,被人安排事務的感覺,讓她感到狂躁。
顏禾不允許,不允許別人來教她做事,更不許別人奪取她的上位者地位。
“顏禾,你生氣了嗎?”
“別生氣,我和你開個玩笑的,你不喜歡我以後不開這種玩笑了。”
哄了兩句,顏禾還是自顧自地往前走,秦綿也懶的再哄。
不是顏禾先跑來裝學生嗎?她就順著開幾句玩笑。
一沒讓她出醜,二沒暴露她身份,三沒說過分的話。
現在顏禾小雞肚腸地生氣,還要她哄?想得美。
“顏禾……唔!”秦綿上車想著最後哄一次,然而她才鑽進去坐好,就被顏禾抓住衣領。
衣領收緊後死死勒住脖子,疼痛感後是缺氧,秦綿胡亂地拍打顏禾的手,眼前逐漸模糊。
直到聽覺視覺,對時間的感知都快要消散時,才重新吸入一口新鮮空氣。
“我……”
“你不是說對我不一樣嗎?”秦綿冷冷地看一眼顏禾,整理淩亂的衣領,“是你先來擾亂課堂秩序吧,全班就你一個人睡覺,不叫你起來,讓你當著所有人的麵流口水是嗎?”
“我也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吧,你口口聲聲說著對我不一樣,可當我對你正常相處時,你現在又在做什麼?”
這一番話讓顏禾沉默下來,她是說對秦綿不一樣,可她無法理解,什麼樣才算是正常相處,而骨子裏那種,不容許被挑戰和操控,更是讓她無法冷靜。
兩人默然相對,到家後秦綿不給顏禾說話的機會,直接去了次臥,顏禾垂首僵立在原地。
半響,才坐到沙發上,拿出手機:“顏嶼。”
“秦綿生氣不理我了,要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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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綿坐在書桌前寫教案,看似專心致誌,其實有一半的注意力都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