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越身子骨發軟。
快入秋的天氣,夜晚發涼,可他身上卻一陣火熱。軼司臻用舌挑開他微閉的唇,摩挲著舔舐過口裏的每一寸,水聲“嘖嘖”。
雖才剛懵懂地表明了心意,但山越一向無法拒絕軼司臻的親吻。他喜歡軼司臻撫摸他,用各式各樣的辦法叫他開心。
好似有魔力一般,他撐不住身體,慢慢的順著軼司臻的擺弄,被平放在石床上。石床冰涼,發熱的肌膚隔著薄薄一層衣袍與之一觸,酥麻的整個脊背都癱了。
軼司臻停下動作,手臂半撐在山越頭側,眼眸深邃,似藏有波濤洶湧的無窮海浪。
山越臉早已紅透,被他如此專注地盯著,隻覺得自己一縷一寸都無處遁形。
“軼司臻…”,他手裏還緊捏著那個瓷白的藥瓶不鬆,“藥還沒擦完…”
軼司臻懶得瞥藥瓶一眼,鼻尖蹭了蹭他的,像囑咐又像引誘,“那你快點。”
山越點點頭。
話雖這樣說,他卻不知道為什麼,手指重新沾上藥膏,靠近傷口後抖得根本塗不好。
軼司臻隻得抓住他的手,帶著他,一點一點把那冰涼的藥膏塗抹在傷口上。
無法自拔。山越垂眸,視線落在軼司臻衣領處,看著他微微滾動了一下的喉嚨,自己也忽而覺得,有些口幹舌燥起來。
“軼司臻…好熱。”
他隻是把當下自己的感覺說出來而已,軼司臻卻好像誤會了什麼。那隻有著薄繭、會牽動他心的手,輕輕劃過他的側脖。指尖粉白,沿著綠色的衣沿,毫不含糊地伸了進去。
軼司臻和他不同,指頭發涼,隔著裏衣,叫他清醒了幾分。
山越:“軼司臻…你要做什麼。”
軼司臻不答。
山越看著他的手指,劃入衣袍深處,似乎在揉弄撫摸他的肌膚。發癢,被人觸碰到的感覺很奇怪。
這與在杜鵑花叢做的不同,軼司臻沒有親吻他,他的注意力全在軼司臻的指尖,清晰感覺那冰涼的滋味融入這具滾燙生媚的身體裏。
山越抬眼瞧他,軼司臻沉著一張臉,靜靜地盯著他,不知道心裏想什麼。
有些害怕他這副模樣。藥已經擦完了,山越手一鬆,“啪嗒”一下,藥瓶滾落在地又“咕嚕嚕”沿著石台滾到一邊草地去。
兩手皆空,山越慢慢抬起手臂,環繞著抱住了軼司臻。雙手在他脖後輕輕交疊,一隻又五指張開,柔柔掌住他的後頸項,摩挲。
“……”
軼司臻突然伸出手,去拉解他的腰帶。山越沒反應過來,但就算反應過來了,也不知道要怎麼去攔住對方。
他應著,眼瞼半收,下意識弓腰。
眸光一瞥裏,山越看到軼司臻腰帶上串的那個銀色鈴鐺。膈得他疼,但他知道那是自己的東西,隻是因為失過憶,實在想不起何時到了軼司臻手裏。
他想記起與軼司臻有關的一切。
修長的手輕輕挑開他的腰帶,簌簌輕聲,山越外袍半褪。
雪白的脖頸外露,鎖骨淺淺,上麵還留有上次情動時的紅痕。
不知是山洞中微風吹拂,還是軼司臻的神色太過專注惹眼,山越忍不住身體打顫,臉上緋紅酡漫似醉酒之人。
“你…看什麼。”
山越大抵不知道他現在,正像一朵含羞待放的杜鵑花,眉眼清澈明豔,似嬌似柔地衣衫半解躺在軼司臻身下,呼吸微吟,胸口微喘,一個細小神色都漂亮萬分。
軼司臻將目光停留在那雙薄豔的唇上,不容置疑地語氣回答山越的問題,“看我的山神大人。”
“如何…像花一樣盛放。”
話音一落,他便又捏抬起山越的下巴,讓那喘不上氣的親吻再次複刻。
山越被他引著,亦覺得此刻是如此甜蜜。
遠處的神樹開始緩緩自樹頂吐露出福澤的微光,可那最頂端的枯黃,卻依舊如山越把軼司臻撿回來那天般,甚至有更加消融的趨勢。
無人得知。
隻是錯過那被螢光包裹的密密枝葉,有兩具身體緊緊相擁。
……
石床對於此刻全身發熱的山越來說,還是太涼了。軼司臻把他的外袍脫掉,輕輕鋪在了上麵。
山越看到軼司臻裸露的健碩胸膛上,布滿了很多陳年傷口。那些傷口,或青或褐,在軼司臻白皙的皮膚上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