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吻,本該是點到為止的。卻受了溫泉氤氳的熱氣作祟,被軼司臻奪走了掌控權。
山越被擁著,朝那更深處、更霧蒙蒙的水池境地走去。水紋戲耍過肌膚,動彈時,他更猛烈的感受到腿間那地,有什麼炙熱的東西摩擦著,橫亙在溫水之中令他周邊肌膚滾燙。
兩具鮮活身體的情欲緊密相連,一時難分彼此。
“軼司臻…哈…”,“喘…我喘不…氣…”
“啪嗒”一聲,理智便崩弦潰散,黏膩股股攀至高峰。
……
隔天一早,又是山越先醒。他漸漸發現了一個令人羞澀又驚喜的事情,那便是軼司臻在他身邊,總是會睡得特別踏實。
譬如此刻,緊擁著他,連平日時常就會皺動的眉頭,都化開了,隨著胸膛平穩的呼吸叫他看著便開心。
雖然軼司臻閉著眼,但山越還是覺得他在注視自己。心頭一熱,便又想朝他懷中拱去。
好在山越還記得前幾日他這般行為吵醒了軼司臻,於是隻敢在心裏想想,行動上還是忍住了。
等會兒他二人就要去冥界了,應當讓軼司臻好好休息才是。昨天他們二人…山越臉上一紅,慢慢拿開軼司臻搭在他腰間的手,轉身背對過去。
昨日溫泉事宜,他應該很累吧。自己簡直是一直在犯蠢,又怕疼又怕癢的,還在軼司臻背上撓了好幾道…雖然軼司臻順著他沒有做到最後,但那般行為,總歸與他認知中相差甚遠。
他對男女之事都是一知半解,更何況是他和軼司臻同為男子,之前最為情動時分,都未曾見過那種場麵。
軼司臻懂的,比他想象的還要多。
如此一比,山越更加羞赧起來。可這種事,又該去找誰請教呢。上邪?不行,他在忙著成親大典,恐怕不會有時間的…總覺得軼司臻要忍不住了。
山越咬了咬唇,睫毛撲閃著像隻被蜜汁陷阱纏繞住的蝴蝶。他果真,越來越放肆了。
“軼司臻,你再睡會兒吧。”山越蹭蹭他的臉,不舍的起身下床。
不知那蛇香被月光照射一夜,可有催生出些奇特的功效來。待會兒還是需用法力淨化一下,免得多生是非。
動作緩慢的穿好衣袍,山越係上腰帶,盯著新衣服上的鈴鐺有些出神。他最初那件淡綠色的衣裙,裙擺上綴著一圈小鈴鐺,昨日褪下的那件沒有,但軼司臻為他買來的這件,又有了。
雖然隻有一個,但同軼司臻腰間的那個…恰好相配,就像他們兩個人一樣。
如此容易心猿意馬、想入非非,又怎麼可能等軼司臻親口對他解釋殺了那條蛇的原因。
山越歎了口氣,撐著石床站了起來。情到濃處,他總會被軼司臻引著,忘了東南西北。
‘他隻要相信軼司臻就好了吧?
軼司臻做事一定有他自己的考慮,自己隻要讓他開心就好了…反正蛇香也拿到手了,計較那麼多幹什麼…’
這個想法,是如今唯一能叫山越釋懷一點的借口了。待從冥界回來,他再想辦法做出彌補吧。
人想著事情有些發呆,也就沒注意自己身體的不對勁。山越邁步下台階,牽動著大腿根處忽然一陣撕裂的劇痛。
“…啊嘶——!!!”
山越急忙伸手捂住嘴巴,臉比腦子反應更快,“刷”的一下便紅透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為何那裏的肌膚會酸痛的好似軟棉花皺在了一起…山越咬牙,又試著走了一步。
“…!…”即使是有預兆的忍耐住了,那地方的不適還是一路向上,牽連的山越腰骨都酥疼了起來。
山越暗自一思索,恍然大悟。昨日,是軼司臻將他…當時他隻覺得稀奇與暢快,不知人的雙腿並緊還有那般作用,肌膚磨紅了也並未理會太多。
卻不料,隻隔一天而已,他竟弱不禁風的連走動都會被影響到。心裏羞怯地說著自己,山越回神偷瞄軼司臻一眼,見他依舊熟睡,忍不住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