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越就感覺自己的臉被人按進油鍋裏狠狠燙熟了,他做了什麼!也來不及管大腦有沒有反應過來,他身體猛得向後一撤,跌坐回石床上與軼司臻拉開了距離。
軼司臻坐起來,朝自己脖頸間一抹,隻覺得指尖濕潤。
山越一幕不落的看進眼裏,當即一股羞火從腳底升起。百般著急,想解釋卻隻能支支吾吾道:“不、不是,軼司臻…你聽我說…不是、那個…那不是…”
他自己昏了頭就算了,還被人抓個現行。
“山越…”軼司臻沒有生氣,反而眉眼愈發的溫柔。他伸手抓住山越攤在被子上的手,肌膚繾綣的相觸,勾住他的手指。
山越躲了躲,沒能掙開。
便聽軼司臻壓低嗓音,氣息微喘地靠近他,將悄悄話遞到他耳邊:“原來你喜歡偷吃。”
戲謔的尾音哄得山越薄臉皮“滋滋”向外冒煙。
“我沒有!”戲耍之語準確
無誤地戳中山越內心,驚得他說話也不結巴了。
軼司臻把他上下一打量,托腮作思考狀,“真的嗎,騙人。”
“我…我…”,“我”了半天,麵對軼司臻一副好整以暇、洗耳恭聽等著他的樣子,山越啞口無言。
軼司臻像隻順了毛的山貓,似乎很滿意他這幅模樣,嘴角一勾,便傾身咬在他脖子上。
山越吃痛驚呼,軼司臻卻掀起侵略性的眸子掃了他一眼,加大了力度。
“軼、軼司臻…我錯了,不要…”
手緊抓住他的手腕,力氣大得快要折斷,山越不反抗,仍被抓得疼。他感覺軼司臻要像在他脖上留下紅痕般在手腕上也留下疤痕才會罷休。
“啵”的一聲,他白皙的頸側留下一圈紅。而那紅好像會流動,繞上去一圈,點燃了他的耳垂,勾勒著耳後肌膚將嫣紅延伸進發絲裏。
“哈…”
山越腰不合時宜的軟了。
軼司臻眸子一暗,欺身而上。
眼看著兩人又要收不住亂來,山洞外卻突然傳來一陣銷人魂魄的古敲鍾聲,幾乎是聽到的那一瞬間,山越便瞧見身上的軼司臻動作遲鈍了一下。
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山越聽著也有些恍惚。
——冥界來人接他們了。
“軼司臻…額…不要聽。”山越伸出雙手按在軼司臻耳朵上,渡出法力替他安撫心神。
“我們不能繼續下去了…”
他看著軼司臻,雖然被打擾了他心中也不舒坦,但冥界使者不能怠慢。
“等之後…你想做到什麼程度,我都允你。”
說罷,也不理軼司臻答應不答應,山越便推開他,整理好半褪的衣服步伐別扭的走了出去。
本來鮮活正熱的太陽,此刻被使者們敲鑼打鼓的不知道趕到哪裏去了,頭頂一片昏暗。
以鼓聲開道、黑霧示人,眼前便是大名鼎鼎的冥界傳渡使者,山越作為一個地域小仙也是第一次見。
他看著被裹在黑霧裏的使者,分不清男女人數,隻能清咳一聲後簡單行禮道:“鬆露山山神,見過冥界使者。”
大家雖所處地界不同,一些禮儀還是要遵循。
聽到他開口,左邊方向的黑霧裏響起一陣沉悶的鼓聲,緊接著,一個頭戴黑色尖帽,臉貼黑色烏鴉麵罩的影子漸漸顯露。
山越定定心神,目光隨著黑霧的消散將左邊使者的衣著看得一清二楚。一身黑衣,四散的裹著紅色符紙,脖上串了一根極長的銀色鐵鏈直至圍繞腰間幾圈。渾身上下除了手背,沒有一處肌膚露出來。
——當然露出來的手背,也是人間見不到的枯骨慘白。
隻見“咯咯噠”幾聲響,使者伸手將一封信遞到了山越麵前,麵具下的嘴張開,屍氣撲麵而來:“上邪主事親筆,山神親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