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還沒反應過來,一個麻袋蒙上頭,小拳頭一個接一個往他臉上打,寧宸有分寸,這次力氣放的真的非常輕。
疼是真的疼,但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傷。
畢竟老年人,身體很弱,也是輕輕一碰就碎了。
寧宸可不能殺人啊。
一頓爆錘之後,寧宸走了,望見了滿臉震驚的何狗,她一隻手放在嘴前,“噓,你什麼都沒有看到。”
何狗狠狠點頭,捂嘴哭,不是心疼村長也不說害怕寧宸,而是激動。
寧宸拍拍她的肩安慰她,“別怕,很快你就會自由了,”她有點擔心那個被關著的女人,“你知道家裏關著一個女人嗎?”
那次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聽見過女人的哭聲。
何狗點頭,不知道為什麼她各位的信任寧宸,而且相信她,覺得寧宸身上都是正義感,“是我媽媽,媽媽很不喜歡這裏,想跑,奶奶家用鎖鏈子關著她。”
寧宸又問了幾句,讓她回去了。
何狗再次回到狗窩裏,這次心裏不在是絕望難過,而是充滿希望,她覺得寧宸是天使,是上天派來拯救她的。
天上的月亮很圓、很大,柔和的月亮灑在她身上,像是給了她裹上一件名為希望的衣裳,讓她暖暖的。
突然她想到媽媽,又站起來想偷偷的去看一眼,迫不及待的和媽媽分享喜悅和希望。
來帶一間又黑又潮的舊地窖裏,滿地老鼠蟲子,屍體腐爛的惡臭撲麵而來,像是一房子餿了的飯菜,又夾雜著尿糞的騷味臭味。
這樣的怎麼可能住人呢?
她的母親曾慶就是這樣過來了,在這種不見天日的地方,和老鼠一起生活了十年,生下來她和弟弟。
不僅吃喝拉撒睡都在這種環境裏,而且十幾年不見天日,接受何老奶奶的嫌棄像是喂豬一樣食物,還有忍受何寸的侮辱發泄。
曾慶恨透了這裏,精神錯亂,神情恍惚,隻有兒女來這裏,才會恢複正常。
何老奶奶知道他們沒文化,她是個低俗人,卻也希望孫子有出息,能做天上龍鳳帶他們離開這個破村子。
村子裏沒有學堂,得去好遠點山下才能上學。所以她把何元和何狗帶給曾慶教,何元和何狗都很有天賦,他們學什麼都很快。
不過何狗慢慢長大,她就不讓何狗來了。賠錢貨隻要會點字就行了,這樣才能買個好價錢。
曾慶時時刻刻記得,不能讓何老奶奶給何元洗腦,不能讓她的兒女習慣這裏的生活和錯誤思想,她要教會孩子們,什麼是錯什麼是對。
令曾慶驕傲的是,他們在這樣的環境裏,並沒有長歪,確立的正確的思想觀念,她成功了。
何狗下到地窖,黑漆漆一片,她熟門熟路的拐了彎,輕聲喊:“媽媽,我是何芸。”這個名字是媽媽取得,在外麵她從來沒有用過,除了媽媽和弟弟沒有人知道。
聲音消失在地窖裏,沒有人回應。
何芸往前走幾步,她眨了眨眼,習慣了黑暗,看清楚了,以前媽媽躺的地方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何狗心裏慌,她腳步加快在地窖裏找了一圈,都沒有,她捂著嘴,跑出去又來到新地窖,也沒有。
眼淚嘩嘩的留下來,“媽?媽?”不見了,為什麼不見了?
奶奶把媽媽帶到哪去了,她害怕驚恐,想要和媽媽分享的喜悅瞬間沒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身上似乎被抽去了全部的力氣,呆站在原地。
一種天堂掉落地獄落差感差點讓她失去理智的跑到西屋裏質問。可是她忍住了,沒有用的,奶奶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她會打死她的。
那件名為“希望”的月光衣似乎隻存在一瞬間,短暫又令人留戀。
剛剛過度使用意念,寧宸很疲憊,腳步虛浮,頭疼,強撐著回到屋子,小心翼翼的躺下,給姚夙發了消息,才睡著。
她不能讓村長看見她,更不能把鍋甩到何狗身上,所以意念屏蔽是最好的教訓他的方式。
第二天清晨,齊姬姚都已經醒了,寧宸還在睡,讓她很疑惑,但是沒多想,她就覺得自己這個妹妹太有精力了,可能是昨天坐車累了吧。
他們今天要去彙城嶺東邊的瀑布去野炊,都穿著登山服,帶夠了食物,大部隊一起上山。
一路上,寧宸特別沒精神,時不時看一眼手機,姚夙怎麼還沒理她啊,效率好慢,她扭頭問,“柒柒,你累不累?”
柒柒體質不好,是個不喜歡運動的孩子,而且還挑食,不愛吃青菜。
趙柒搖頭,小臉紅撲撲的,“不累。”其實是有點,但是宸宸這麼小都能堅持下來,她也不能太差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