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張無忌養傷之際,朱九真便在一旁修煉內功,兼之兩人之間討論交流,倒是彼此功力都有增進。
當然,也不是一天下來總是練功,閑暇之際,自是彈彈小曲,再一起下下棋。
他們兩個小草包,也不會別的棋,就湊在一起下五子棋,倒也深得趣味。
“五子棋雖好,就是有些費紙了。”
張無忌倒還挺有節約精神,朱九真隻是可惜這個時代還沒有鉛筆,要不然像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上課跟同桌下五子棋,才是人間享樂事。
其實五子棋並沒有多大趣味。
可當它在課堂上時,便是最有趣味的活動。
“無忌,你在武當上過課嗎?”
張無忌愣了一下,“什麼課?”
朱九真搖了搖頭,心想就知道這家夥沒有經曆過他們苦逼現代學生十幾年的學習生涯。
回首過去十數年,大部分時間都在課堂和練琵琶中度過,倒沒有這幾天中過得精彩。
“弟子的學習課?!沒有嗎?”
張無忌笑著搖搖頭:“有倒是有,隻不過我那時身中寒毒,倒是體會不到姐姐口中說的上課之樂。”
朱九真搖頭:“上課可一點都不快樂,快樂的是……”
“是什麼?”
“是在上課的時候跟你的師兄弟一起偷偷下五子棋。”
張無忌:“……”
“豈能如此?那不是愧對師尊教導……”
朱九真在他的臉上戳了一下,“你這麼一板一眼的回答,倒顯得我不虛心好學了。”
張無忌去上學,肯定是那種老老實實聽老師話的學霸,怪不得深受師伯師叔喜愛。
張無忌眨了下眼睛,“那是無忌說錯了,偶爾也該像姐姐這般,跟師兄弟們下五子棋?我倒還記得幾個同門……”
朱九真好奇地問:“誰啊?”難道是宋青書?
“清風和明月。”
朱九真:“……”
五莊觀?
朱九真懷疑每個道觀裏是不是都有一個清風明月?
“你還記得你宋青書師兄嗎?是你大師伯宋遠橋的兒子,他還在江湖上有個玉麵孟嚐的別號呢。”
“青書師兄?”張無忌突然從她的口中聽到這個名字,又聽見什麼玉麵孟嚐,驀地浮起了一些奇怪的心思,“我和青書師兄沒怎麼接觸過,怎的?姐姐跟青書師兄有舊?”
“隻是有過一麵之緣罷了。”朱九真聽見張無忌口中這個回答,倒也不算驚訝。
以前雖然覺得張無忌跟宋青書這兩個武當第三代弟子,他們之間幼年時沒接觸過挺不可思議的,後來朱九真發現宋青書似乎比張無忌大了七八歲。
他們兩人歲數相差大,玩不到一起去,怪不得張無忌記得的,都是跟他同齡差不多的小道童。
現在宋青書似乎都快二十七八歲了,突然癡迷上了周芷若那麼個十來歲的小姑娘,也挺微妙的。
她有點想去見見宋青書癡迷周芷若的名場麵。
朱九真天生就是那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性子。
“宋師兄是大師伯的兒子,自是武當這一代的天之驕子,想必武功非凡,長得也比無忌好看多了。”見她為了宋青書沉思,張無忌難免心中酸澀。
聽見了他語氣裏的酸味,朱九真啞然失笑,逗他:“姐姐可覺得你長得比他好看多了。”
“姐姐是在安慰無忌。”
醋味稍減,這家夥還挺好順毛,“姐姐說的都是實話。”
把張無忌哄好了之後,讓他自己給自己檢查腿傷,跟她這個三無大夫相比,張無忌自個兒才是蓋戳認證的神醫。
平常人受這樣的傷,沒個三月半年的恢複不了,而張無忌九陽內力雄厚,恢複力更是驚人,估摸著十來天就能恢複好了。
他們倆除了閑暇聊天外,朱九真還拿了些書過來給他讀,諸如《史記》《資治通鑒》一類的書,張無忌從小生長在海島,自然沒受過什麼教育,也沒讀過多少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