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韋一笑將殷離抓走,張無忌在沙漠中奮起直追,被說不得和尚裝進了乾坤一氣袋,一同帶去了光明頂。
此時經過剛才峨眉一事,朱九真兩人自然不能再跟六大派人士一同上光明頂,朱九真也算不清楚光明頂事件的具體時候,隻想著不能再耽擱時間,要跟張無忌一起早點趕去光明頂密道。
幸好她知道光明頂密道的入口,如果他們能提早一些趕到,設下埋伏,說不定能對成昆來個甕中捉鱉。
“此刻六大派圍剿光明頂,成昆不會錯過此事,他一定會去光明頂密道……”
“錯過這一次,可就沒有下次了。”
朱九真把計劃告訴張無忌,張無忌聽罷,同意兩人重回光明頂,隻不過他的臉色鬱鬱,沉著一張臉,懷抱著朱九真在沙漠中趕路。
朱九真抱著他的脖頸,她仰著頭,看向張無忌的下巴。隻見他麵色緊繃,嘴唇抿成一條線,臉上半分開心都沒有,哪怕察覺到心上人在偷看他,他卻隻是故作不滿地輕哼了幾聲。
她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這一路來,原本話多的張無忌繃著臉,悶聲不吭,顯然還在生她氣,氣她以身犯險。
朱九真回想之前的事,的確有些心虛。
她懷著孩子接滅絕三劍,自是有些托大了,但她知道張無忌在她身邊,憑他的武功,怎麼可能會讓她出事?
事實也的確如此。
而張無忌自己卻不會這麼認為,隻會覺得是她以身犯險,偏生她自己還不當一回事,醒來後也不知悔改,在發現他們遠離光明頂後,更是陰陽怪氣懟了他好幾句。
站在張無忌的角度,他親眼目睹爹娘自殺,十歲喪父喪母,現在二十歲,又險些“喪妻喪子”,若是滅絕那一劍穿透她腹腔,後果不堪設想,他不生氣才怪。
“無忌,別生姐姐氣了。”
回應她的卻隻是一道冷哼。
這一路上她不知道主動跟他搭了多少句話,張無忌都不理不問的,整個人油鹽不進,跟糞坑裏的石頭一樣。
即便最終答應了帶她上光明頂,卻故意跟她耍性子。
見他軟的不吃,朱九真又氣得在他胸膛上戳了幾下,小老公的脾氣越來越大了。
哄都哄不好。
“無忌,累了嗎?喝口水吧,咱們歇息一會兒。”
他們倆停在沙漠中,朱九真滿臉堆著討好的笑,打開水壺,親自喂到他的嘴邊。
張無忌坐在沙地中,雖然將她牢牢箍在懷裏,卻是撇著頭,故意不看她,也不喝她喂來的水。
朱九真在他下巴上親了好幾下,掰過他的臉,做了個小鬆鼠求饒的動作,笑著又把水喂到他嘴邊。
張無忌眼睛裏閃過一絲笑意,這笑意卻是轉瞬即逝,他咳嗽了一聲,又板起了臉。
“我剛才明明看見你笑了,你都偷笑了,你還板著臉,你故意的,到底喝不喝?喝不喝?不喝姐姐就自己喝了。”朱九真哼哼了幾聲,狗男人,不哄了。
她仰頭自己喝了一口清水,俏麗的臉頰鼓鼓囊囊的,她抱著張無忌的臉,猛地吻了上去。
張無忌喝完了水,又把她按在懷裏親了許久。
琵琶和竹笛散落在沙地中,等兩人喝完水後,身上已經浮了一層黃沙,竹笛險些要被沙子淹沒。
“走啦。”朱九真拿著一塊沒吃完的餅,自己啃了兩口後,又讓張無忌啃兩口。
張無忌抱著妻子,背著琵琶,腰上掛著玉笛,提起輕功,又開始在沙漠中趕路。
“無忌,等回去後我要練劍……”
朱九真以為剛才兩人親也親了,氣也該消了,於是笑吟吟跟他說起自己之後的打算,
結果張無忌還是一聲不吭。
朱九真多說幾句,他又開始冷哼。
朱九真:“……”
這賊崽子,親要親,擺臉色也要擺臉色。
兩人趕到了光明頂密道,朱九真有一張密道圖紙,是上次來抄乾坤大挪移的時候順帶抄走的簡陋密道地圖,按著地圖,很快,兩人就來到了陽頂天遺骸處。
“……令謝遜暫攝副教主之位,處方本教重務。”
張無忌看完了陽頂天的遺書,他不太清楚陽頂天與成昆的糾葛,於是朱九真告訴了他成昆和陽教主夫人偷情一事。
同時爆出另一件事:“我之前讓你修煉的心法,便是乾坤大挪移。”
“你!”張無忌瞪著她,他緊皺眉頭,心底著實不想與明教扯上關係,更不願意修煉魔教的心法武功。
“你是謝遜的義子,讓他來保管,不也等同於讓你來保管,你練了乾坤大挪移,將來若是能抓住成昆,當眾揭露他的陰謀,自是能告慰陽教主的在天之靈。”
張無忌默然,無論他再怎麼不願,那乾坤大挪移的心法他都已經練了。
他的母親屬於魔教,義父屬於魔教,就連現在的妻子朱九真,也跟明教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想到陽教主遺書上所寫的“驅除胡虜,行善去惡,持正除奸”等詞,想到這明教宗旨光大的很,的確不該屬於魔教,若是六大門派能放下門戶之見,與明教一起聯合抗元,實乃好事一件。
張無忌跪下,恭恭敬敬磕了幾個頭,“弟子張無忌,無意窺得貴教心法……自當以此神功為貴教盡力。”
他這一連串動作,看得朱九真手撐著下巴,在旁邊連連點頭。
張無忌站起身,一雙璀璨如星的眼睛死死盯著她,朱九真被他看得心驚膽戰,咽了咽口水:“怎麼了?”
“咱們現在就在這埋伏成昆?”
張無忌走向她,朱九真卻是連連後退,直到退無可退,被張無忌逼在角落裏,她靠著牆壁,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有危險。
“無忌?”
張無忌笑了下,不知從哪裏抽出了一條白綢布,直接將朱九真的雙手縛住,因為朱九真使勁掙紮,怕傷到她,張無忌幹脆心狠點了她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