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和胡先生的對話沒有進行多長時間,但是剛開始卻隻能成為晨曦的陽光此刻卻多了幾分熱意。
看來,陽光也與時俱進了,追著時間奔跑了。
快節奏的今天,連陽光也不得慢了。
喃喃了一句後,胡先生也沒有繼續停在原地望著林峰的背景感懷,向前邁開了步子,繼續向不知目的的前方行走。隻留下了一句話在原地。
“能在清幽的早晨,提著早餐,在路上,聽一個素不相識扯半天大家都知道的常識,這個年輕人,很好。”
胡先生,姓胡,名惟德,字育才。地處京都的,神州帝國龍騰大學學校。在黨委屬於掛職的當下,他是標準的一把手,帝國按照行政級別來劃分,標準的省部級的高管,享副國級待遇。沒有丁點兒水分。雖然帝都京官的地位都有職位降三級的說法,但這是對一部分的官員,還有一部分正常,官多高,位多大,除此兩類之外,還有一部分不在此兩列,這部分位比官高。而他正是在此列。胡惟德,省部級的行政級別,享副國級待遇。
不要以為龍騰校長都是省部級,加副國級待遇,他是特例。帝國自建國以來,除卻龍騰第一任第二任第七任第十五任第二十一任校長之外,他是第六個享受這樣的待遇的。而他們能夠享受這樣的待遇,龍騰大學校長這個職位隻占據了三分之一的原因,其餘三分之二來自於他們的學問以及所做的貢獻。
位高權重,德高望重,這兩個詞兒用來形容胡惟德是一點兒也不錯。隻是,位高權重,德高望重並不代表行事不能古怪。
是的,古怪,在別人眼裏,胡惟德日常所做的事情,就是古怪。雖然老人家隻有一項和常人不一樣,喜歡在路旁拉著一個人說說話,聊聊天。但這在一幫子自以為如何的文人或者同僚眼裏,這便夠的上古怪了。
剛剛路旁,那些學生為何用那樣的目光看林峰胡先生兩人,林峰不明白,胡惟德自己還不明白嗎?隻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繼續我行我素罷了。
畢竟,人生,難得糊塗。
不管是像林峰這樣願意聽的,還是有些不願意聽的,胡惟德都不在意,聽不聽是你的問題,我說了。
其實,對於胡惟德來說,不管是因為什麼狀況,說什麼樣的話題,他說的並不是他想表達的,不論是說什麼,他所想表達都隻有一個,人不論麵對什麼,多些耐心,多心傾聽終歸是好的。即使得不到什麼,所聽到的也都是知道。耐心、傾聽,這是一種生活態度,也是一種向上捷徑。
……
……
伴隨著初什起的太陽的,龍騰校園內原本就稀薄的霧氣已經消散了。
別離了那位胡先生之後,林峰並沒有往他處去,清晨從何處而來,此刻依舊往何處去,當然,這去,是歸。
路上,林峰並沒有去想別的,隻是默默的在路上走著。
剛剛的那位攔路說教先生,林峰並沒有在意,也沒有按照一些書中的套路去想——是那位大員或者高手在遊戲人間。人生會遇到很多人,若是都刻骨銘心,這三萬六千的日子真的就太充實了。充實的人生,在很多的時候,恒等於累。活著,有時候空洞些好。
踏入公寓,林峰跨上而來台階,電梯在這樣的很有時間的平時,當個擺設也就夠了。
吱!
到六零六門前,掏出鑰匙,簡單的一擰之後,林峰推開了房門。
大廳中沒人的狀況,林峰已經習以為常了,這個時間他們若是起了也是在洗漱。
身在大學,在搬運某部作品的時候,林峰偶爾會想起這樣的念頭。小學,初中,高中對一個人按時和勤奮性格的鍛練,是用了十六年的時間磨出來的。而正在青春正值應當是獲利蓬發的大學卻用了短短的幾個月將其毀於一旦,這買賣做的,好像絕對是虧本生意。生命中最應當玩兒樂的年紀去磨練在奮鬥時所能夠使用到的技能。然後在大成的那一天,用自由自在的軟刀子將其摧毀,而後是在生命中應當奮鬥年紀頹廢。這樣的玩笑,人這一輩隻能開一次,而一次之後,人生也就不再是人生了。
偶爾在這樣的念頭之後,林峰通常會想,這樣是不是故意的。用自在的軟刀子捅幾刀之後,頂得住的就是以後的人上人,吃得苦中苦了嘛。頂不住的,則用這幾年勾銷以前,不管是痛苦不自在,還是所謂堅韌等,人生再度回到原點,麵對後幾十年的路,已經一無所有的人們,卻又必須做出選擇的人們,正如那句話所言,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一筆勾銷後,一無所有的不僅僅是現在,可能還有未來。而林峰所想的故意便是在這其中,用糖水甜死你。
“嗬嗬。”搖了搖頭,林峰笑了笑,真是瞎操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都來源於各人自己的選擇,其他人的幹涉,不管是好意還是叵測居心都是對這樣的權利的破壞。
“頂多給個參考就算完了,老老實實這本書搬運完,就算結束了。四年,有人看就算我給你添堵了,沒看的,不願意去想的就隨便了,堵永遠不是正確的解決方法,任流才是。”笑罷,林峰自言自語的了一句,將早餐放在了桌上,人則是打開了他的三號門,走了進去。這書搬了幾天了還搬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