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紀雲煙清脆的嗓音透過話筒響了起來:“尊敬的來賓,剛才聽到很多客人都在好奇我的兒媳婦是什麼來曆,做什麼工作?我想,我有必要借這個機會向大家鄭重介紹一下。”
一聽紀雲煙開口,所有的賓客都不約而同把目光投向她,誰讓她是整場婚宴的焦點呢?風頭甚至蓋過了今晚的新娘子楊詩雨。這也難怪,紀雲煙今年才41歲,長得那真是美豔絕倫,標準的瓜子臉,明眸皓齒,高挺鼻梁,尤其是那雙丹鳳眼,仿佛會說話一般,說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今晚的她身穿一襲紫色的晚禮服,長長的裙擺拖在地上,燦燦生光,衣料是極為光滑的絲綢,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線,顯得身材更加高挑纖細,一頭烏黑青絲挽成高髻,豔冠全場,說不出的雍容華貴。聽說她才18歲就生下趙飛翔,加上保養得當,雖說四十出頭,可看起來就跟三十歲差不多。和新娘子楊詩雨站一起,就像一對姐妹花,哪裏有半分像婆媳?而且紀雲煙自小出身豪門,那一身以生自來的高貴氣質,誰人能比?可以說有紀雲煙的地方,就必定有崇拜,愛慕的眼光追隨,無論男女,都情不自禁會被迷惑了雙眼,誰讓愛美是人的天性呢?
隻見紀雲煙稍頓了頓,麵向楊君成和林麗蓉,微笑著說:“這倆位是我的親家,他們都是江濱市濱大的高級教授,知識淵博,桃李滿天下。雲煙平生最敬重的就是醫生和老師,能攀上這門親,是我們趙家的榮幸!來,我敬倆位親家……”說完紀雲煙真誠地舉杯向楊君成和林麗蓉敬酒,讓楊君成和林麗蓉既感動又欣慰,連忙舉杯回敬。
喝完這杯酒,紀雲煙又牽起站在她身邊的楊詩雨的左手,繼續麵向賓客淡笑著說:“我的兒媳婦詩雨從小出生在這樣的書香門第,飽讀詩書是一定的,她是b大經濟學的碩士生,畢業後就留校任教,現在也是b大經濟學係的一位老師。咳……”紀雲煙清了清喉嚨,把臉轉向楊詩雨,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望向楊詩雨的雙眼滿滿都是寵溺的眼神:“詩雨,你一定要知道,你很優秀,不要在意別人怎麼看,怎麼說!能有你這樣的兒媳婦,是趙家的福氣!在媽媽的心目中,你很棒,我非常地喜歡!非常地滿意!”
這一番話,每一句每一字都是那麼地真情實感,真真切切說到了楊詩雨的心坎裏。望著紀雲煙那親切又迷人的美麗笑容,那一瞬,楊詩雨真的看癡了眼。突然間,她覺得仿佛有什麼東西,重重地敲開了她的心扉,一股莫名的情愫在她的心底不受控製般地肆意滋長。紀雲煙這幾句發自內心的真心話,讓楊詩雨的心,在這個特殊的新婚之夜徹底的淪陷了。
“詩雨今年26歲,比飛翔稍微大三歲。不過,俗話說‘妻大姐,坐金椅’。這可是難得的福份啊!何況,我對年齡,家世這些外在條件一向不是很在意,我隻在意倆個孩子是不是有真心意愛,人品如何……”紀雲煙還在向來賓暢談著自己的看法和態度。很明顯,她是聽到了有人鄙視楊詩雨的那些言論,故意這樣高調的表態,也是為了給自己的親家和兒子媳婦做足麵子,像這樣明理又聰慧的婆婆,簡直是人世間最好的模範婆婆啊!這一席話再一次引來陣陣的掌聲,宴桌上有人自歎不如,有人高聲喝彩,有人崇拜迷戀……所有人的想法都來自於那個名為紀雲煙的女總裁。甚至還有人偷偷暗想,這場喜宴能多延長一些時間,不知有多好,隻為了能多看紀雲煙幾眼。
其實,不隻是客人捨不得從紀雲煙身上移開眼睛,連新娘子楊詩雨也同樣挪不開眼,她的雙眼不由自主地緊緊盯在紀雲煙的臉上,以致於後麵趙天榮和自家父母又說了什麼,她根本就沒再聽進去,自顧自地想著自己的小心事。一直到紀雲煙連聲喚她:“詩雨,詩雨……”
楊詩雨才把走神的心思收回來:“啊?”
“詩雨,我把飛翔交給你了。”紀雲煙一臉的笑意,牽起身邊的兒子趙飛翔的右手,放到楊詩雨的左手上。又把自己的左手托起楊詩雨的手掌心,再把右手覆在趙飛翔的手背上,緊緊地握住說:“飛翔,以後要好好疼愛詩雨,不能讓她受到任何的委屈。知道嗎?”
趙飛翔鄭重地點頭:“媽,我知道的,您放心!”望著這對優秀的兒子媳婦,紀雲煙滿心的喜悅:“詩雨,飛翔,媽媽真心祝福你們,百年好合,永結同心,永浴愛河!”
“謝謝媽!”趙飛翔開心地向紀雲煙道謝。
“謝謝……雲姨!”楊詩雨感動地熱淚盈眶,隻是,那一聲“媽”,她始終還是喊不出口,暗藏私心的就是不想改口。這種別扭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讓她的心頭起了一股莫名的慌亂。楊詩雨輕輕搖了下頭,拚命想把那份不該有的想法甩掉。她努力定下心來,隨在趙飛翔的身邊,跟在紀雲煙與趙天榮,還有自己爸媽的後麵,一一向在場的來賓一桌又一桌地敬酒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