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總裁大人!小女子楊詩雨前來報道,請總裁大人訓示。”楊詩雨邊說邊做了個立正的標準動作,恭恭敬敬又舉手行禮,這模樣可愛又逗趣,把紀雲煙逗得開懷一笑:“我是逗你玩的,開個玩笑你還當真!喊什麼‘總裁’,喊‘雲姨’!”
“不,公司有公司的規定。不以規矩,不成方圓。而且,我還不想讓所有的同事,都知道我和您的關係呢!”
“那好吧!有公司員工在的時侯再喊。私下隻有我們倆人在,就喊‘雲姨’,這樣親切些。”
“是!我最美麗,最迷人的總裁大人!”說這話時,楊詩雨又把自己的右手腕勾住紀雲煙的左手腕,整個人都恨不得能粘在她身上。
“你這小妮子,嘴甜得像抹了蜜似的,總是這麼得人疼。”紀雲煙寵溺地摸了摸楊詩雨的頭,繼續取笑她:“小妞,你再這樣粘糊下去,我今天的工作都不用做了。”一聽這話,楊詩雨趕緊放開紀雲煙的手,害羞得臉都紅了。
“對了,淩雲集團屬下各公司的運營狀況,以及所有往來客戶的資料,我都讓柳秘書整理好了,全都放在你的辦公桌上。每一份我都讓她替你標誌了號碼,由淺入深,你從標號一的那份開始看起,再按順序接下去看。等你把這些資料都了解得差不多了,我再把公司經營的概念與策略,市場的營銷,人員方麵的管理,應酬的技巧……慢慢地一步一步傳授給你。”
這一番話聽得楊詩雨心裏發虛,連忙表明立場:“雲姨,我隻不過是想利用周末學點管理經驗,能多少幫您分擔一點。我可沒想過要接手您的事業,您可別嚇我啊!”
一看楊詩雨那張嚇壞的小臉,紀雲煙微微一笑:“別急,慢慢來吧!如果你有經營這方麵的天賦,總有一天我的集團還是要由你來繼承的。我的事業大多與女性用品有關,飛翔是不會有興趣接管的。”這說話間紀雲煙早已坐下來,認真處理各部門一早就送過來公文,開始了一天忙碌的工作。楊詩雨當然也不敢鬆懈,趕緊坐下來仔細翻閱柳秘書送來的資料。
楊詩雨才剛剛坐下,這時,柳秘書推門進來,手裏捧著倆束鮮豔的玫瑰花,向紀雲煙打著招呼:“總裁,您的花。我換了哦?”
“嗯!”紀雲煙頭也沒抬,繼續辦公。
柳秘書又轉頭把其中的一束花遞給楊詩雨,問:“楊特助,這束是你的,你準備怎麼處理?”
楊詩雨接過花一看,上麵有一張留言條,寫著——老婆,上班愉快!原來這花是趙飛翔送的。之前第一天回到學校上班,趙飛翔也是同樣送了一束這樣的玫瑰花。
“柳秘書,你可以幫我找一個花瓶裝嗎?如果沒有,就拿下去分給其它同事吧!”
“可以啊!空花瓶早就給你準備好了,這是總裁提前交代的,她說你一定會用得到的。”說完,柳秘書就徑自換花和插花去了。
這下楊詩雨傻了,看到紀雲煙專心在處理公事,本不敢打擾她。但終究忍不住,還是帶著崇拜的語氣,欽佩地說了一聲:“雲姨,您太厲害了!竟然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不是我未卜先知,是‘知子莫若母’。如果連飛翔對你的這點心思都猜不到,我就不配當他的媽媽了。”
“那您的花是爸送的嗎?”
“嗯!天天一束,雷打不動!”
“這……這……這也太浪漫了吧!雲姨,我爸這樣的深情,您覺得甜蜜嗎?”明知道紀雲煙不愛趙天榮,楊詩雨心裏還是忍不住酸酸的,說不出是羨慕還是嫉妒。
聽到這句,紀雲煙終於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楊詩雨,輕歎了一聲:“愛是對等的!如果你不能給予同等的愛,那麼,這樣的愛就是沉重的負擔!”
這話說得太有哲理了。是啊!不對等的愛確實是沉重的負擔。楊詩雨抬眼看了一下趙飛翔送的玫瑰花,也輕歎了一口氣,然後,繼續埋頭看著手中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