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機返回北川市的紀雲煙與楊詩雨,回到趙家別墅時大約是晚上的九點左右。隨便吃了點張媽煮的海鮮麵,再洗漱一番,已經是十點多了。趙天榮不知是公務太忙還是應酬,還沒回家。而趙飛翔去海津市出差也沒回來。
躺在床上的楊詩雨,想著這幾天紀雲煙對她冷若冰霜的樣子,又想起紀雲煙說——等趙飛翔一回來,就讓他們搬到星湖灣去住。楊詩雨越想越心酸,再也躺不下去了,穿著睡衣就來到了二樓紀雲煙的房間。因為她知道既然那層曖昧的玻璃紙已被撕破,再也沒有隱忍的必要了。所以,她不能靜待命運的安排,她一定要主動出擊,爭取最後的一絲希望!
一打開紀雲煙房間的門,就見到她半躺在床上,正在認真地翻看江淩寒那本絕言的日記。
聽到門聲,紀雲煙抬頭看了看她,眼裏有淚光浮現,隻看了一眼,見到是楊詩雨,又把頭低了下去,繼續看她手中的日記。
看到紀雲煙的冷漠以待,楊詩雨隻覺得心頭一陣悶痛,她努力隱了隱心神,開口問出最關心的問題:“雲姨,等飛翔出差回來後,您真的要讓我們馬上就搬到星湖灣去住嗎?”
“是!”紀雲煙隻回了一個字,但語氣堅定,毫無通融之地。
“您就這麼討厭我,一定要把我趕出去嗎?”楊詩雨顫聲問道。
“我以前待你怎麼樣?你自己摸良心想一想!是你一再挑戰我的底線。我曾經說過,不要把不應該說的話說出口,那會破壞我們原有的和諧關係。你明知道以我們的身份,我永遠給不了你想要的感情。你難道不明白嗎?可是,你一再索求不該有的東西,那會傷害到很多人!你明知道江姥姥身體不好,你竟然還當著她老人家的麵,在淩寒的芳魂前親口承認對我的感情,你讓我如何麵對?你讓我情何以堪?”紀雲煙越說越激動,索性把日記本一合,抬頭與楊詩雨四目相視,冷聲責問道。
“您沒仔細聽江姥姥說的話嗎?那個雷雨夜,她就發現我對您的感情了!我就算不回答,她也一樣知道了!姥姥會故意逼我說出答案,無非就是要讓您檢視自己的內心!您以為,姥姥會看不出來,您對我其實是有感情的嗎?”楊詩雨根本不懼紀雲煙的責問,反而一步步逼近,走到了紀雲煙的身邊,在她的麵前坐了下來,炙熱的眼神緊盯著紀雲煙的雙眼,對著她深情凝視,仿佛要看穿她的內心。
這樣含情脈脈的眼神,看得紀雲煙莫名地心跳加速,聞到楊詩雨那越靠越近的淡淡清香,紀雲煙再也不敢與楊詩雨對視,趕緊把臉轉向一邊,心虛地反駁:“亂講,我對你哪有什麼感情?我最多隻把你當親女兒一樣看待,那也是親情!”
“真的是親情嗎?是親情還是其它感情,檢驗一下就知道了。我們來看看,您會不會捨得推開我?”楊詩雨這句話說得極快,話音剛落,她迅速地用手指勾起紀雲煙的下巴,雙唇一下子就封住了紀雲煙那嬌嫩迷人的紅唇。
“啊!你……”紀雲煙隻來得及發出一倆個字符,待她嘴唇微張時,得了空,楊詩雨的靈舌就趁機而入。她的舌尖狂熱地掃過紀雲煙口腔裏的每一寸,盡情地掠奪著她嘴裏的甘甜。紀雲煙被楊詩雨霸道的吻吻到渾身發軟,一點力氣都沒有。這份唇舌相纏的親熱太過甜蜜,再一次讓她感到欲罷不能,她果然捨不得一下子就推開楊詩雨。雖然紀雲煙並沒有熱情回應著楊詩雨的吻,但她一時的沒有抵抗,就仿佛無形中給了楊詩雨鼓勵與暗示。楊詩雨不由自主把紀雲煙抱得更緊了,也吻得更加狂野,更加肆無忌憚了。
正當紀雲煙理智慢慢回歸,意識到自己身不由己又犯下了不該犯的大錯時,剛想要用力推開楊詩雨的當下,門湊巧在此時“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
“雲煙,你回……來……”趙天榮話音未落,看到了床上身著睡衣正在激烈纏綿親吻的倆個女人,香豔的視覺衝擊讓趙天榮整個人僵在原地,還未說完的話戛然而止。
楊詩雨聽到聲響,不得不放開紀雲煙,整了整自己有些淩亂的睡衣,深吸了一口氣後,轉頭麵向趙天榮,勇敢地麵對即將到來的暴風雨。趙天榮有多愛紀雲煙,楊詩雨再清楚不過,否則,他也不會用盡心思想把自己趕離趙家了。
一看到強吻紀雲煙的人竟然是楊詩雨,趙天榮頓時怒火中燒,他一個箭步衝上前,一手抓住楊詩雨的手臂,“啪……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左右開弓,楊詩雨白皙的臉上立刻浮現了倆個五指分明的手掌印。可見,趙天榮的出手有多狠,力道有多重。楊詩雨隻覺得腦袋一轟,倆邊臉頰火辣辣的痛,她強忍著那火辣的灼痛感,不發一言。
連打了楊詩雨倆下巴掌,趙天榮還不解氣,高高舉起手臂還想動手時,已從床上下來的紀雲煙一把抱住楊詩雨,將楊詩雨整個人護在懷裏。看到楊詩雨被打,紀雲煙整顆心都揪了起來,心疼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