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外出辦事,總需要個名分,李求安,現在還有那些適合她的位置是空著的?”朱漢是沒有什麼才能。
但這帝王術他可算是玩明白了。
現在是兩黨分化對立,李求安這個北護國當的很爽,一直沒有誰能鉗製他。
現在他就給李求安找一個能鉗製對抗他的。
“吏部好像有個……”李求安低頭說道,人都快氣死了。
“太小了吧?”朱漢笑道:“濁再怎麼說也是麒麟,天縱之資,難道要讓李開才退下來?”
“不妥!”李求安雙手作揖說道:“南護國之位還在空缺,我認為濁大人肯定能勝任。”
當年兩大護國對抗,李求安得到了李開才的支持,南護國得到了魏雨田的支持。
可惜李求安終究是高他一手,把南護國這個位置空了三年多,朝廷上他也大權在握了三年有餘。
那一戰閹黨損失巨大,就連魏雨田都很擔心,在李求安幫助下的東林黨會對閹黨大開殺戒。
誰知道這條狗轉頭變成狼,咬死東林黨好幾個重臣,並把他自己的人提拔上來。
到頭來,東林黨贏了,可損失卻比閹黨更大。
每每想起這件事,魏雨田都能笑醒,但也後怕。
不是自己扶持上來的人,終究不是自己人。
這一次南北護國若是在鬥起來,他絕對不會插手,那怕東林黨插手他也袖手旁觀。
李開才也是這麼想的,當年遭到李求安背叛後,他人都氣暈了,發誓再也不相信非自己扶持的人。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朱漢才想坑所有人,讓第九濁坐上南護國的位置。
“萬歲爺,不好吧?”濁苦笑道:“我一個剛剛入仕的女子怎能坐上南護國的位置?”
“朕意已決,不必推遲!”朱漢笑道。
他相信北護國是個忠臣,當年他搞死南護國朱漢也沒說什麼,反倒認為他是個有才能的人。
可這麼多年過去北護國提上來的人也越來越多,雖然都是好用的忠臣,但東林和閹黨提上來的那個不好用?
後來呢?營黨結私,爛了,貪了。
北護國又是那麼大一個官,他能不害怕?
這就要說道說道朱漢,沒有才能,心眼還小,更多疑。
北護國是沒有營黨結私的念頭,就是太能幹,把那些人提上來之後,就再也不和他們見麵,對他們也很嚴苛,生怕壞了自己名聲。
可惜遇到了朱漢。
這一招也的確有用,可卻寒了李求安的心。
對秦決他也測試過,當初土地法的時候,他讓前秦決自己解決,就是想看看秦決是否會用自己的人。
可他沒用,朱漢就開始相信秦決是個真正忠心於自己的人。認為他不是那種貪圖權力的人。
其實恰恰相反,秦決正是出於對權力的貪婪才這樣做。
自己提拔人上來會引起魏雨田的反感,而且他不是那種特別相信別人的性格。
如果他提拔的人下水,自己也絕對沒有好下場。
用何蘭花的人一是賣他一個麵子。
二是出問題直接找何蘭花背鍋,如果他手下的人辦事不力,秦決也絕對不會給他一點麵子。
正反手秦決都不虧,唯一的短板是沒人幫他說話,朝廷上沒有能信得過是人。
可是秦決一點也不擔心,對他而言,有時東林黨比閹黨更加令人相信。
五道河港口,秦決看著送來的子彈,炮彈皺眉。
隻有這種玩意,還有兩門通過檢驗的炮。
所有人都很開心,在他們眼中,這些武器可以讓他們打十天。
可秦決高興不過來,這種水平依舊是農業社會的技術生產力,無比落後且浪費時間。
對於一個正常工業社會的戰爭而言,前方是坦克開路,一個電報就能炮火支援,海上隨時準備炮火支援把敵人打的頭都抬不起來,天上的飛機無時無刻不在壓製對手。
對於單兵要求更是苛刻,精良的武器,鐵水壺,牛批戰靴,能應對天氣的衣服,望遠鏡,飯盒,戰術背包,攀登繩……和強大的後勤能力。
這些大明都做不到,而且沒有三年想都不用想,這些事情還隻存在於幻想之中。
“暗坐上了南護國的位置!”月纓走到秦決身邊微笑道,她是來故意氣秦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