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頭看向天空,星辰在黑暗中閃耀,不隻為何他那美麗的光所吸引,如同美妙夢幻的神殿。
“瑪德,秦小爺不是人!”老黃背著手向城樓下走去,“他是神呀!那踏馬來的神!”
回到房間的秦決一個人坐在桌子前喝酒,薇爾正坐在床上泡腳,她就著燭火在看書。
“隻有這麼一個房間麼?”秦決放下酒杯問道。
“要不然我們兩個打地鋪?”水秋從床上坐起身,準備下床打地鋪。
“打一個就夠了。”秦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不是什麼事關生死,損失利益的大事。我一個人睡地上,比兩個人睡在地上要好!”
“你還挺紳士的!”薇爾合上書,起身將洗腳水潑到門外準備睡覺。
“紳士?披著羊皮的鬼,凡用高貴名號尊高自己的人都是垃圾。你口中的紳士在外麵幹的事鬼都怕,假小人!”秦決對西方紳士的評價隻有一個——穿著燕尾服的骷髏。
“那你呢?”薇爾歪頭看著他問道。
“我今天晚上會爬上你們的床!”薇爾將洗腳盆蓋在了他頭上,並把他扔了出去。
“切,真是的,也不給個機會!”秦決去找了老黃,兩人對付了一夜。
次日清晨,紅山營和血字營早已連夜開拔到犄角關,四人坐在馬車上向犄角關而去。
途中見到無數人燒山毀林,不給後金留下一根木頭,更有甚者,連搬不走的大塊石頭都敲碎成小塊,不給他們用。
他們相信月纓的一句話——現在你們的每一分努力,都能能大明獲得勝利的幾率大大增加。
秦決躺在薇爾大腿上想睡覺,可馬車搖晃怎麼都無法入睡。
“你昨晚沒睡覺麼?”水秋坐在他身邊問道。
“老黃昨天晚上磨牙打呼嚕,我後半夜才睡著,他天還沒亮又起來了。練拳聲把我吵醒了!”秦決轉個身繼續睡。
“抱歉了秦小爺,老黃我一個人睡習慣了。”他低頭苦笑道:“咱還是第一需要在睡覺時考慮別人感受!”
他轉頭看了老黃一眼,頓時感覺這個佝僂的背影是多麼孤單而寂寞,還有一絲蒼涼。
“都怪薇爾昨天晚上把我趕走!”他摟住薇爾的腰無比犯賤的說道:“我不管,薇爾要哄人家睡覺覺!”
“好!”薇爾一拳打在他頭上,秦決瞬間昏迷。
直到中午時分秦決才緩緩醒來,此時他已經來到了犄角關,腦袋有些暈。
周圍站著很多將士,他們都低頭看著秦決。
“到了麼?”秦決開口問道。
“到了!”為首的兵部侍郎之子苦笑道,他原本昨晚想走,可又害怕被他老爹打死,隻能跑到犄角關。
“你叫什麼名字?”秦決揉著頭問道。
“我叫王恩開!”他微笑道:“大人要不要先吃飯?”
“我不餓!”秦決起身就向外走,王恩開跟在他身後。
“城內多少人?”秦決開口問道。
“城內本有八萬人,昨夜又來了十三萬!”王恩開立刻開口,被月纓罵了之後,他跑到這座城,利用自己的身份對犄角關做了惡補,隻為不被趕回去。
“紅山營和血字營不了解城池,讓他們分開駐守兩座牛角山!”秦決來到城牆上,外麵的布局和玉鳳關幾乎一模一樣。
“是,大人!”王恩開立刻讓下屬帶著軍令去調動大營。
“我要的鐵皮桶呢?”秦決轉身看著他問道。
“昨夜就做好了,我命人拿來!”王恩開繼續使喚人,他身後跟了十幾個人,比秦決的排場還大。
“將昨夜拿到的炸藥全部分兩公斤一包,包起來!”他轉頭看了一眼牛角山的高度,和護城河外到牛角山的距離。大概算了一下後,他繼續道:“用一分十三秒的雷管!”
“是!”王恩開繼續吩咐下屬去做。
他們都想依靠王恩開爬上去,他想依靠秦決爬上去。
“鐵桶和炸藥分兩半全部送到牛角山!”秦決指著牛角山說道。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