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麵色蒼白的羅燕，緩緩睜開眼簾，那一雙秀美的眸子淡泛著迷離之色，無神地看著肖勇，過了稍瞬，羅燕才吃力牽動一下嘴角，說道：“小勇……我這是在哪裏？”
“在醫院……燕子，你還認識我？”興奮之中的肖勇，難免有些語無倫次，“哈哈，嘿嘿，燕子還能認出我！”
“傻瓜，人家怎會認不出你……”說著，羅燕從肖勇的手掌中抽出小手，輕柔地拭去肖勇半邊臉上的淚痕，“小勇，你怎麼哭了？吃過飯了嗎？”
這一句是否吃飯的問候，宛若一根柔柔的羽毛，在肖勇心中的最軟最嫩處撫過，弄得這個錚錚鐵漢驟然間熱淚奔流，“傻燕子，我的傻燕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我的頭好暈……好暈……”羅燕仿佛已把渾身氣力用盡一般，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聽得羅燕的語調越來越低，肖勇滿臉急切地喊道：“燕子！你醒醒！”
“先生，病人還沒有度過危險期！”正在醫療器械上觀察數據的護士小姐，急忙轉身對肖勇說道：“你馬上出去，她現在需要安靜，不能激動……”
“我……我……小姐，求求你，你就讓我在病房裏陪著她吧！”
護士小姐自是掛著一臉嚴肅，小手指著房門，說道：“不行！不要再說了，你必須出去！”
這時，羅燕再次睜開眼簾，聲音微弱地說道：“小姐……不要趕他走，我要他陪著我……”
“嗯，那好吧。”護士小姐點了點頭，把俏臉轉向肖勇，神情很是正色地囑咐道：“你一定不要讓患者激動！明白嗎？如果患者有異常反應，馬上按鈴呼喚我！”說罷，護士小姐走出了病房。
“燕子，頭還是很暈吧？”肖勇側坐在病床邊上，很是心疼地端詳著羅燕那張略顯蒼白的臉龐，柔聲問道：“你還能想起是如何負傷的嗎？”
“現在好一些了……”羅燕的話語有斷續之感，似乎很是費力地說道：“今早帶領學員出早操……”
正說著，羅燕的胸部忽然急劇起伏起來，驚得肖勇一邊按下床頭的按扭，一邊高聲喊道：“醫生！快來人啊！”
“小……勇，我……我……是不是要……”
“你胡說什麼！醫生馬上就到！”聽得羅燕的話語逐漸微弱，急得肖勇聲音都有些嘶啞：“燕子！你一定要堅持住啊！”
“小勇……我可能……要不行了，你能滿足我最後的……心願嗎？”
“不要亂想！別說話！堅持……醫生馬上就到……”已經急紅了眼的肖勇，一邊應承著羅燕，一邊頻頻回頭，期盼著醫生盡快到來。
幾經喘息，羅燕漸漸平靜下來，“小勇，沒有嫁給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看來隻好下輩子服侍你了……小勇，這些年來，我一直想知道，你的第一個女人是誰？曾經有過多少女人？在我臨走前，能把這些告訴我嗎？”
聽著羅燕這流暢的話語，看著她秀眼間閃動的異彩，可謂處處都是回光返照的現象，肖勇已經徹底的崩潰了，帶著哭腔說道：“我全告訴你！我的第一個女人……是……唔？不對呀？”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種種不合理的現象，猛地湧進肖勇的腦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