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慈可以與薛至一刀兩斷,再無瓜葛,卻沒法對薛母無動於衷。
最後那份早餐他還是吃了。
薛至無疑將這當做謝慈心軟的證明了,他愈發起勁了,恨不得包攬謝慈的一切事情,抱著對方喂飯睡覺、洗衣換衣才好。
謝慈這個星期沒怎麼出去過,薛至知道不應該,卻還是在心裏期盼著謝慈和那個周遙山分手。
他有種莫名的直覺,周遙山和謝慈不合適,薛至不說多麼了解謝慈,卻也清楚謝慈對周遙山的態度不像是對待戀人。
他們不像是在戀愛,更像炮·友的關係。
周末的時候薛至想約謝慈去看電影,但他知道謝慈不會答應,所以便請了整個寢室的人都去看電影。
謝慈或許是知道他的小心思,卻也沒有戳穿,隻是沒什麼太多情緒的看他一眼,也一起去了。
薛至從來沒覺得這麼開心過,哪怕是謝慈的一個眼神都讓他覺得心情舒暢。
這才是喜歡。
進影院之前,薛至準備好大份的爆米花,一些味淡的小零嘴,和兩瓶礦泉水,他坐在位置上等著,手心都冒出幾分汗意來。
另外兩個室友當然知道他的小心思,紛紛嘲笑他個大男子漢居然因為和喜歡的人一起看電影緊張成這樣。
薛至也笑自己,他也確實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輾轉反側,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一個人身上的時候。
電影開幕前一分鍾,謝慈還是沒到場,薛至盯著手中的手機發呆。
屏幕上還有他發給謝慈的一大串信息,大致意思是很高興能和他一起來看電影,雖然他們從前也一起看過許多電影,但那些都是薛至喜歡看的內容,這一次的電影偏文藝,是謝慈喜歡的類型。
他們可以重新從朋友做起。
謝慈一直都沒回他。
電影開場了,薛至等的人還沒來,其實他心裏已經隱隱有預感了,但他還是難免難過。
薛至掐了掐手心,突然想起從前,謝慈無數次的等過他。
有一次他同別人一起打球,甚至忘記了與對方約好的事情,謝慈一直等他等到晚上九點。
相比起來,這根本不算什麼。
薛至握了握手心,勉強壓製住內心的失落感。
他匆匆離開電影映播間,站在走廊給謝慈打了一個電話。
“嘟嘟——”
電話響了,又被掛斷。
薛至繼續撥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被接通了。
謝慈的聲音在電話中壓的很低,有些失真。
“喂,怎麼了?”
薛至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謝慈的聲音有些啞,還帶著輕·喘,聽起來有些艱難。
他幹澀著嗓子問道:“阿慈,你不來看電影了嗎?我們都等著你一個呢。”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謝慈才微啞道:“不用等我了,我今晚不回去。”
薛至隻覺得唇齒間有一股鐵鏽味在蔓延,他克製道:“好,我知道了。你和誰在一起?阿慈,就算是和他在一起,也要保護好自己,讓他別亂來。”
謝慈混亂的應了一聲,很快掛斷了電話。
薛至吸了口氣,眼眶竟有些發熱。
原來,喜歡的人和別人在一起,會讓人這麼心如刀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