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97章 消失不見(1 / 2)

二人跟著婦人走進屋裏,藏門口的孩童見生人進來了又屁顛顛的跑了出去。屋內有些擁擠,卻比想象的要好的許多,雖說物件都有些老舊,可該有的東西也都有。

婦人將他們二人領到小桌前落坐,桌子有些矮小,一共就三把凳子。

“二位坐會兒,我去沏茶。”那婦人說著就直接轉身,背著他們偷抹了把淚。

狄承旭見婦人出去了,麵向對麵的譚馥雅嘴角一樣,調侃著道:“哥哥二字倒是叫得動聽。”

由於桌子矮小,譚馥雅雙手疊放在膝蓋上,聽狄承旭這話占了便宜。輕哼了一聲,有些不高興的應了句,“哼,誰叫你了?我本就有個哥哥。”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那個哥哥好像叫譚鈺恒。

狄承旭見譚馥雅提起譚鈺恒,微微一笑,並未多言。

譚馥雅見狄承旭忽然不說話,眨巴著雙眼,似乎想到了什麼,身子微微向前,一臉好奇的低聲問了句,“話說回來,你見過我哥哥嗎?他厲害嗎?”

狄承旭微微抬頭,對上譚馥雅的視線,遲疑了一會兒才緩聲應道:“聰明人。”

見他回答的那般隨意,譚馥雅有些掃興的撇了撇嘴。不過,譚鈺恒既是譚家獨子,自然也不會差哪兒去。

須臾,婦人端著兩杯茶水從後門走了進來。她走到二人身旁蹲下身子,將兩杯熱茶端到桌上,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寒舍簡陋,怠慢了二位。”

“嫂夫人客氣了才是。”狄承旭溫聲應了句。

婦人站起身子,將托水的木盤拿在身前,輕聲道:“如今這金沙城亂的很,夫郎走後第二天便下葬了,如今連靈位也沒擺上,二人稍坐一會兒,待我照顧一下小兒,再帶二位到夫郎墳前。”

譚馥雅望著那婦人低落的神情,站起身子,一手扶著她的手臂表示安慰。婦人勉強的扯出一丁點微笑,而後便轉身朝著門外走去。她身上穿的那件衣服滿是褶子,顯然好些天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婦人端著飯碗在外頭照顧孩子,陪著玩鬧。狄承旭站起身子,在屋中四處走動。須臾,他停在一個老舊的木櫃前,那木櫃與他一般高,他繞到一旁,在木櫃的側麵用釘子掛著麵有些發黑的銅鑼,銅鑼上還係著根褪了色的圓棍。覃曉說俞平生是更夫,這應該就是俞平生平日裏打更用的吧。

狄承旭轉而看了眼門外,見婦人正忙著喂孩童,從袖子裏拿出一條純白的手帕,擦了擦銅鑼上那些發黑的地方。轉而一看,手帕有些沾了些淺色的暗紅,應該是幹掉的血跡。

狄承旭一手緊握著手帕,走到譚馥雅身邊將手帕遞給了她。譚馥雅坐在矮凳上,打開手帕看了一眼,亦是一臉疑惑,為何著銅鑼上有血?

狄承旭轉而又四處打量了一下,小屋平平無奇,並未發現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讓二位久等了。”喂完孩童的婦人端著個空碗從外頭走了進來,她走到一旁將碗放下,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二位,我們這就走吧。”

狄承旭點了點頭,而後婦人從邊上取過一個竹籃,竹籃裏放著香燭冥紙。

婦人領著他們從後門出去。狄承旭與譚馥雅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走了一段路,狄承旭與譚馥雅相視了一眼,譚馥雅快步上前,走在婦人身旁,輕聲關懷道:“嫂夫人,如今金沙城不太平,俞大哥不幸,您一定照顧好自己。”此話也是譚馥雅一直很想說的,從走進那家開始,她就發現,這婦人的生活僅圍繞著家裏的孩子。連吃飯,她都舍不得吃,能吃的估計都留給孩子了。

婦人勉強的扯出個微笑,轉而看了譚馥雅一眼,眼眶裏有淚花閃爍,“小兒年幼,自得將他撫養長大,若不然怎有顏麵去見夫郎。”

譚馥雅聞言點點頭,好在她有個兒子,那是她活下去僅存的希望。

“嫂夫人,聽說譽王爺愛民如子,如今這金沙城凡生活困苦,都能從官家哪兒領些錢米,嫂夫人怎麼不去?”譚馥雅看向她邊走邊問。

婦人目視前方,一手抹掉眼角的淚花,“姑娘隻知其一,譽王爺愛民如子是真,官家錢米也是真,隻是我夫郎是自己撞死的,等同自殺,官家不認。我去了幾次,那掌事兒的看我可憐,給了我些米,這錢,是要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