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質子?”百裏葉華義憤填膺的怒吼,他知道這回來吐蕃是個錯誤,也知道這次凶多吉少,但萬萬沒想到是這種方式,太過侮辱。
鶴軒被蔓藤所困,百般掙紮就是掙脫不開,反而動作越大,蔓藤的束縛就越強,隻見蔓藤的的藤刺逐漸的往他肉裏扣,肩膀的傷還沒好,這下更是雪上加霜。
歲醒看著鶴軒的掙紮,看著他那疼痛的表情,緩緩低下頭說道:“就算你把我作為質子,也無法撼動整個歲國,我父皇歲涯是不可能為了救我苟且與你們為伍的,你就不要癡心妄想了。”
“二皇子!”百裏葉華聽見他如此說,敬佩不已。
“我百裏葉華算是跟對了人,就算我死也不想看到二皇子如此受辱,呀!”說罷,想一頭撞向王殿內的石柱,卻被楚祀一把攔住。
“二位還是安心呆在吐蕃境內吧,等候貴國的來信,至於救不救日後再議。來人!”
楚祀喊了一聲,殿外走來四名侍衛將歲醒與百裏葉華綁了出去。
剩下鶴軒一人被困在石柱上,豹頭環眼的看著楚祀與孔來二人,想喊出來,但是脖子上的蔓藤太緊,根本無法出聲。
“這個右將軍又當如何?”楚雲逍不以為然的問道。
“王上,此人窮凶極惡,對待敵人更是手下不留情,如若將他放了便是縱虎歸山。臣認為直接將他處死以絕後患。”孔來躬身說道。
可楚祀不是這麼想的,連忙叩首說道:“父王,兒臣想留他一命,好讓他回歲國報信,這麼一位上將,殺了怪可惜的,留他一命,他日定會有用。”楚祀的言辭讓孔來覺得有些不妥,上前又是一步叩首埋頭道:“王上,王子認為此人是英雄,隻是可憐罷了,但絕不能同情,還望王上三思!”
楚雲逍挑眉瞧了瞧石柱上的鶴軒,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本王的祀兒果然有寬大的胸懷,那就把他放了吧,來人!”
楚雲逍一聲令下,殿外又走進兩名侍衛。
將其鬆綁後,鶴軒想反抗,但身體的摧殘已經讓他沒了力氣,雙臂上的十環也無法運用內力完成操作,他單膝跪在地上,努力喘著氣,微弱的問道:“你們為何不殺我?難道不怕我報複!”
楚雲逍見狀,站起身走下台階,在他的麵前雙臂張開說道:“本王就在此,汝等想要殺,殺了便是。但是你要想清楚,殺了我首先歲醒與百裏葉華都不可能活命,你也包括在內;其次殺了我整個吐蕃便會群起而攻之,就算打不過你們歲國,也可以打掉你們歲國半壁江山,到那時百姓生靈塗炭,士兵的屍身遍布草野,是你想看到的?”
鶴軒聽罷,漸漸地仰起頭,顫抖的身子使他長歎了口氣說道:“好,既然吐蕃王有如此胸襟,我也不多說什麼?有什麼話想與我國陛下說的,我定會帶到。”
楚雲逍大笑道:“嗬嗬,沒什麼,就是告知你們的陛下,現在三分天下,唯獨你們歲國自稱國度,我們還隻是部落,倘若連縱一起可將荒蕪平分為二,到那時給我們吐蕃一隅之地稱王建國便可,吐蕃定會每年供奉。”
鶴軒聽後,耳後一涼,連忙問道:“你想與歲國並駕齊驅?”
楚雲逍眯起眼睛看了看心想:汝等將士都懂我之思謀,歲國….不可妄圖。
“國家大事豈能是這種粗鄙將士所能懂的,還不快滾出去!”孔來見狀,氣憤的說道。
說罷,鶴軒被兩名侍衛插了出去,扔出了王殿外。
“王上,此人縱虎歸山不說,還讓他懂得了王上的心思,必須殺掉才是啊!”孔來恐有不測,心中不安。
楚雲逍轉身走向王座,背對於孔來說道:“你和祀兒聽到本王的旨意了,本王是答應放了他,但是吐蕃這麼大,難免不會遇到什麼意外之事,那也不是本王能控製的了的。”
“你們二人退下吧,讓侍衛和士兵不得追殺鶴軒,讓他帶信出去。”
隨後,孔來與楚祀二人走出王殿,若有所思。
“王子殿下,剛剛王上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在宮內鶴軒是安全的,可是宮外便顧及不到,倘若….”
楚祀其實也深得此意,但他還是不忍英雄沒落,瞥了一眼說:“孔大人怎麼做?那是孔大人的事情,我與父王一個意思。”
過後,在吐蕃境內的安素和陳楚仙二人在一家客棧中坐立難安,尤其安素更是狂躁異常。
“師父!如此婦人之仁定會遺憾終生,咱們出來就進不去了,如若楚雲逍不過來找您,一是您的仇不會報,二是我的計劃又無法實施,這樣來吐蕃不是徒然了,真是搞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