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一點一點往下, 明明動作無比溫柔,未眠上的皮膚卻泛起一層明顯的薄紅。
黑霧擔心他不舒服,停下碰了碰他泛紅的體:“疼?”
未眠抓著他的手, 睫顫抖:“不疼。”
他不由自主地往黑霧懷裏靠,好像這樣就擋住他的視線, 讓他別這麼看著自己。
黑霧卻以為未眠在冷, 單手護著他,另一隻手繼續打濕『毛』巾為他擦拭。
從前到後背, 還有腰側和手臂,每一處都有遺漏,連手指也細心地擦一遍。
未眠自己的時候,『毛』巾上的溫度總是很快消失, 隻維持一小兒。
有黑霧拿著『毛』巾,溫度隻增不減,確比最開始要更暖和一些。
未眠把臉埋在黑霧頸窩, 過多久被撈了起,摘掉帽子。
額前的發絲被撩開,他順從地閉上。
他臉上還很燙, 熱意自從升起就消下去過。
每一次黑霧碰過時,他都想躲開, 又忍不住離溫暖的熱源更近一點。
黑霧真隻是在給他擦體,有半點別的念頭,一貫帶著冷意的神『色』竟有些認真。
然而越是這樣,未眠就越覺得難為。
他也是個成人了,連這個都需要幫忙……
擦完臉,最後輪到頭頂的羊角。
溫熱的『毛』巾貼上,帶著『潮』濕的水汽, 未眠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又把臉埋了起。
黑霧『摸』著他柔軟的發絲,哄:“很快就好。”
未眠這才抬頭,把羊角徹底暴『露』在他的視線內,好讓他給自己擦拭。
異樣感有持續多久,黑霧放下『毛』巾,『摸』了『摸』他的角尖:“好了。”
未眠含糊地應了一聲,主動蹭黑霧懷裏抱住他。
他的衣服還在地上,黑霧撫『摸』著他光滑的脊背,一時舍不得鬆開。
夜『色』昏暗,未眠卻幾乎白得發光,細嫩的皮肉完全不像是在這末世中養出的。
他的骨骼也比一般的成男人纖細,哪裏都長得精致漂亮,仿佛天生就該被疼愛。
黑霧愈發肆無忌憚,各處都『揉』了一遍。
未眠仰著頭小口呼吸著,濕漉漉的神望著他。
他平日裏帶著帽子,刻意壓低的帽簷將這張勾人的臉遮了起,幾個人有機看見。
黑霧底晦暗不明,手上力不受控製地加。
未眠輕哼出聲,神懵懂又委屈。
他討好一般,在黑霧唇上親了一下。
未眠親完退開一點,又湊過咬住他的下巴,牙齒微微用力,似乎隻有這樣才讓他複雜的緒與感受稍有緩解。
黑霧任他咬,他鬆了口,拿起一旁的衣服:“回去?”
未眠『摸』了『摸』他剛才被自己咬過的地方,一點印子都有,呆呆地問:“有感覺嗎?”
黑霧為他穿上繭衣,回答:“有。”
—
黑霧和未眠一起離開多久,一個熟悉的影到附近。
小孩打量幾睡在地上文越,什麼興趣地移開視線,抬起頭望向空『蕩』『蕩』的上方。
它知蜘蛛的繭在那裏,還有另一隻很小的怪。
這兩隻怪都是光明正大跟在未眠邊的,它很好奇為什麼。
明明它有惡意,黑霧卻讓人扔掉了它送的食。
小孩麵無表,側爬上一旁的樹幹,伸出手指戳了戳透明的繭。
要不是親看見蜘蛛躲去,,它還真發現不了這隻怪的藏之處。
繭裏安安靜靜的,有任何反應。
黑霧不在,小孩膽子又大了起,悄悄把繭撕開一個口子。
它從外麵什麼也看不見,幹脆將體扭成像蛇一樣細細的長條,從撕開的口子鑽了去。
蜘蛛有直接待在透明的繭裏,而是又套了一層繭。
它裏麵編織出獨有的空間,看著和外麵的樹林一模一樣,隻是到處都籠罩著一層暗紅『色』,並且麵積十分有限。
想要擴大就得織繭,但這點空間對蜘蛛和枯枝蟲說足夠了,它們躺在鬆軟厚的草叢裏正睡得香。
有異闖入,蜘蛛立刻被驚動,警惕地睜開。
它猛然一下立起八條腿,睡在背上的枯枝蟲不小心滑落在地。
枯枝蟲也被弄醒,『迷』『迷』瞪瞪扒著草葉爬起:“啾啾?”
隨後,它們看見一個五歲左右的小孩順著外麵的繭爬了,上穿著簡陋的黑『色』衣,趴在狹窄的入口處看著它們。
小孩臉上有表,漆黑的雙木然。
蜘蛛先是一愣,然後反應過這不是人類,而是一隻怪。
即使它有著極具『迷』『惑』『性』的外表,上卻有絲毫人類該有的氣息,但與黑霧將霧氣本體組凝聚的方式不同,前的怪應該本就長這幅模樣。
這在怪中極為罕見,更讓蜘蛛感到不妙的是,它竟然有察覺到這隻怪的靠近,還被對方發現了藏的繭。
蜘蛛無暇思考更多,亮出腿部頂端的尖刃將枯枝蟲護在腿下,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嗚嗚”聲。
它一邊恐嚇,想讓怪離開,一邊隨時準備撕開繭的底部,打不過就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