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過的地方依舊有留下任何印記,未眠抿了抿唇,小聲:“你親親我。”
黑霧順著他的意,湊過親了親他的嘴唇,還有臉頰。
未眠又說:“要親角……”
於是他的帽子摘了下,羊角被不斷親吻,無比溫柔和憐愛。
似乎他提任何要求,黑霧都滿足。
不多時,未眠沉沉睡去。
黑霧為他整理好衣服,輕柔將他抱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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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樹林的另一端,幾個人正拖著疲憊的體趕路,手裏都拿著幾個布袋子,裏麵裝得滿滿。
他們一路到安全地帶,才敢停下休息。
“就在這裏歇一晚吧,”其中一人用布條緊緊纏住手腕的傷口,“明天不去了,把這些交了再說。”
袋子裏裝的都是『藥』材,他們剛從林邊的采『藥』區回,差點被一隻巨大的樹蛇吞肚子裏。
他說話間看向另一個高個子,明顯在征求他的意見。
高個子的狀態看著比其他幾人好很多,仿佛有與眾人經曆同樣的危險,上的衣隻是沾了一點泥土,並未受傷。
他靠著樹幹站立,居高臨下地點點頭,伸出一隻手招了招:“先把東都拿,我清點清點。”
幾人默默對視,在彼此中都見到了積壓許久的怒意。
高個子是負責看守他們的遊牧者,每次說是清點,際上都扣走很大一部分。
他們早有反抗的心思,可惜高個子采『藥』的時候雖出力不多,異卻比他們都要強。
而且他們這幾個組隊之前並不相識,有兩人還有自己的同伴在別的隊伍。
最終幾個布袋還是依次交到了高個子麵前,高個子直接拿走兩個分量最多了,其他幾個袋子敷衍看了兩,擺擺手:“行了。”
他將扣留下的『藥』材放在側後方,從衣口袋裏翻出一根肉幹。
其他幾個人都吃晚飯,這時候也再有精力去尋找食,隻好餓著肚子閉上,不去聽高個子弄出的動靜。
片刻後,高個子驚怒的聲音傳:“我的『藥』材呢?”
幾人睜開,麵麵相覷,都不知發生了什麼。
高個子臉『色』難看,手裏提著一個袋子,一字一句:“我剛剛放在這裏的,兩個袋子,現在隻剩一個!”
另一個竟在他皮子底下不翼而飛。
然而其他幾個人除了將剩下的『藥』材收好,一直坐在樹下根本有動過。
高個子上前幾步,抓住離他最近的一個人的衣領將他提起,惡狠狠:“是不是你?剛才隻有你在我旁邊!”
“不是我……”那人急急地反駁,“我在睡覺,你不信問他們……”
高個子見他臉上的神『色』不似作假,上也的確有丟失的那袋『藥』材,正要繼續『逼』問,突然聽見一個聲音嘲諷:“蠢貨,自己的東都看不住。”
他勃然大怒,立刻丟開手裏的人轉:“你說什麼?”
“啊?”被他看著的人連連否認,“不是我,我有說話……”
另外兩人也搖頭,都說不是自己。
可剛剛的確有個聲音,還很熟悉。
幾人回憶起,都以為是除自己以外,兩人中的其中一個,但不確定是誰,便都有主動開口。
高個子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在他們的臉上挨個掃過,看誰都像是偷了他的『藥』材,罵了他還不承認的人。
他冷哼一聲,讓幾人去空曠的地方站成一排,手裏不準拿任何東,隨後獨自在附近尋找。
這時,又一個聲音咬著牙罵:“一群用的東。”
聲音被刻意壓低,卻還是十分清晰地傳入幾人耳中,唯獨高個子聽見。
這回是高個子的聲音。
他們不知那袋『藥』材為何不翼而飛,高個子現在鬧這一出,說不定是裝的,為的就是借機再扣剩餘的『藥』材。
幾人臉上都不約而同『露』出憤怒之『色』,但終究有所顧忌,暫時有發作。
高個子一無所獲,憋著一肚子火到幾人麵前:“都看著我做什麼?”
他這時終於隱隱覺出不對勁,回頭看了一『藥』材丟失的地方。
要真不是他們偷走了『藥』材,那又是誰?
“什麼鬼地方……”高個子環顧四周,神『色』驚疑不定,他催促眾人,“趕緊走,別留在這裏。”
高個子有索要剩餘的資,倒讓幾人感到意外。
他們略微遲疑,還是順了他的意思,收拾東匆匆離開附近。
直到第二天一早,那袋丟失的『藥』材出現在未眠幾人休息的樹林附近。
也是文越發現的,他起得最早,打算先去附近尋找食,就在不遠處發現了裝滿『藥』材的布袋子。
袋子表麵幹幹淨淨,封口處用軟枝條綁緊,像是有人刻意擺放在樹下。
文越一開始不敢輕舉妄動,最後打開袋子看清裏麵的東,即目瞪口呆。
昨天是半截煙熏腿肉,今天是滿滿一袋『藥』材,這兩件事加在一起絕不尋常。
文越將發現的『藥』材給未眠看,心裏有一個猜測:“不是……給你的?”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與未眠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