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文雅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就算去什麼地方，身邊也絕對會有遊牧跟著。
“我……”文雅『色』鎮定，大腦飛速運轉，想找個借。
但遊牧沒那麼騙，看她支支吾吾，當即猜她逃。
他冷哼一聲，正動用異能，側方突然飄來一陣黑『色』的霧氣。
霧氣出現得十分詭異，遊牧和身旁的幾個人被吸引了注意力，有人問：“這是什麼東西？”
林子裏從來沒有出現過霧氣，說話的人伸出手想觸碰。
在碰霧氣的瞬間，稀薄的霧氣如同擁有了實質，他整截手臂被硬生生扭斷。
那人慘叫一聲，捧著斷臂連連後退。
這聲慘叫傳了附近未眠的耳朵裏，他臉『色』有些白，抓住了黑霧的手心。
黑霧氣息微頓，撤回了霧氣，沒有直接殺了那個人。
霧氣緩緩後退，在場的幾人除了文雅，臉上皆是驚懼『色』，為首的遊牧釋放出異能，手中出現隱隱的藍光。
而文雅這時不管不顧，朝著霧氣的方向衝了過去，很快消失在交錯的林間。
遊牧有心阻攔，忌憚這奇怪的霧氣，擔心是什麼新出現的怪。
文雅的身影消失後，黑霧似乎變得更加濃烈，漆黑的霧氣又始四處蔓延。
有人負傷繼續處理，現在的情形實在不適合追尋逃的文雅，而且她闖進了霧裏，不一定能活著。
遊牧權衡再三，記下這一處的方位，在霧氣即將靠近時帶領其他人離。
不遠處的另一側，文雅功與文越幾人回合。
見毫發無損的文越，她終於能放下心來，緊緊抱住文越拍了拍他的肩膀，鬆後朝未眠兩人激道：“謝謝。”
她也是個聰人，能猜文越是受了黑霧的庇護。
“姐，我們先離這裏，”文越說道，“一會兒估計會有人追過來。”
文雅點頭，四人一起動身。
而他們前進的方向，正是文雅剛才離的出。
路上文越向文雅解釋了他們的計劃，文雅雖沒有多言，眼中的擔憂十分顯，握緊左手袖。
她沒有異能，隻有袖箭能勉強用一用，而樹林裏沒有廢墟，文越的異能也會大打折扣。
文越知道她在擔心什麼，默默拉住了她的手臂。
與其在這裏耗下去，不如賭一把。
越靠近出，未眠也愈發得忐忑。
他說不清自己的心情，既害怕黑霧和一群新人類對上會受傷，也不願見太過血腥的場。
末世當前，這群遊牧固然有錯，但他們的確阻止了不少危及人類的信徒或怪，不論是為了別人，還是為了自己。找不徹底解決末世的辦法，新人類仍舊是不可或缺的重資源。
未眠看向身側的黑霧，投去的目光很快被他捕捉。
黑霧停下腳步，身後的文雅和文越也停了下來。
他旁若無人地將未眠擁進懷裏，撫著他帽簷下的發絲：“害怕？”
未眠把臉埋著，悶聲道：“有一點點。”
他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不僅幫不上忙，這時候了還黑霧來照顧他的情緒。
他抬起頭，正說自己沒事，黑霧湊近碰了碰他的嘴唇：“閉上眼睛。”
旁邊還有別人在，未眠耳根微紅，乖巧地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