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jason飛速下車,眨眼間沒影了。
望著風一般的男子,墨時琛冷眸半眯,唇角勾出一抹不屑的弧,冷“哼”了一聲。
……
喬汐綰沿著路邊走了幾步,就看到沈美玉抱著喬綿喬綿滿身狼狽的從酒店裏出來,身上還裹著那件刺繡禮裙。
喬汐綰冷嗤了一聲,諷刺得勾唇。
喬綿可真是生在了蜜糖罐子裏啊,不管她捅多大簍子,永遠有人護著她,替她撐腰。
若今天林濤不在場,喬南風定會將所有罪責,都推到她身上,撇清喬綿的。
她永遠是那個最可恨,給喬家丟盡臉麵的畜生。
而她喬綿,就是溫順乖巧,端莊知禮的好女兒。
諷刺吧?
同樣是喬家的女兒,卻天差地別。
無數次,喬汐綰告訴過自己,不要再糾結這些,為那一家子極品傷心,不值得。
但,她還是不爭氣。
每當看到喬綿被喬南風精心的嗬護,事事為她著想,喬汐綰心裏還是會忍不住“咯噔”一下。
喬家的車子走遠,喬汐綰收回目光。
夜深人靜,隻有光度,沒有溫度。
她緊攏著身上的西裝外套,可,還是覺得冷。
走著走著,她來到了一家便利店門口,停下腳步,進了店裏。
她買了一打啤酒,拎著酒,繼續往前走。
唐德酒店旁有一座非常宏偉的教堂。
複古風的設計建造,在夜晚昏暗燈光的照射下,冷清又孤寂。
喬汐綰走上台階中央,放下酒,坐在地上。
目光空洞的望著四周空寂潦繞的夜景,發了會兒呆,心裏空落落的。
她今天狠狠整了喬綿一次,可是,她並不快樂。
下一瞬,喬汐綰死開啤酒塑料包裝,拿起一灌,“啪”的一聲,打開瓶口,喝了起來。
今天不僅是喬老太太的生日,也是她二十三歲的生日。
每年喬老太太過生日的時候,喬家都會很隆重,今年也一樣。
但沒有人記得喬汐綰的生日。
在喬家的時候,一家子人圍在喬老太太身邊,隻有她,自己給自己買個蛋糕,然後找個僻靜的地方,祝自己生日快樂。
今天,她把喬老太太的壽宴給攪黃了,還狠狠撕了喬家一塊肉。
可是,她今年沒有吃到蛋糕。
想著,喬汐綰舉杯,對著空氣說話,“喬汐綰,祝你二十三歲生日快樂。”
一飲而盡。
很快,一罐品酒見了底。
喬汐綰又打開第二罐,第三灌……
啤酒不像紅酒,後勁兒大,喬汐綰的酒量也不怎麼樣,幾灌喝下去,她整個人已經發飄了。
視線已經開始模糊,身體不受控製得朝一邊倒去。
忽然,旁邊多了一道黑影,她也看不起那人的臉,隻是莫名的感覺他的肩膀很寬,裹挾著低溫,靠近她。
下一刻,喬汐綰偏頭,眼睛半眯,不偏不倚,一頭朝他栽了過去。
男人身披一件黑大衣,低眸,眼角微微上翹,肩膀往她那邊湊了湊,看著女孩兒醉意微醺的臉,“喬汐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