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站了一會兒。
夜裏晦暗的燈光,打來了塵封的記憶匣子。
一幕幕,不論是過去發生的,還是這兩個月發生的,猶如過電影似的,在她腦子裏一閃而過。
她從小在這裏長大,這給了她無限回憶,也帶給了她無數不堪回首的慘痛記憶。
而這些慘痛的記憶,都是喬家人帶給她的。
喬家,孕育了她,也害了她。
喬汐綰甚至覺得這裏沒什麼值得她好留戀的。
走進門。
客廳裏。
喬綿正跟沈美玉坐在沙發上訴苦,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紙巾扯了一大堆,哭的淒淒慘慘,那叫一個委屈。
“媽媽,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倒黴?為什麼我做的每件事都這麼不順呢?”
喬綿拖著濃濃的鼻音,“肯定是喬汐綰那個賤人搞出來的,要是沒她,哪來這麼多糟心事?之前我在娛樂圈混的風生水起,誰見了我不衝我點頭哈腰,上趕著跟我搭訕?為什麼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我們家就變成這樣了?我就變成這樣了?”
“嗚嗚……我怎麼就這麼不幸呢?現在之前我那些玩兒的好朋友,他們都不跟我聯係了,甚至還躲著我,我聯係他們,他們還掛我的電話,讓我不要再打電話騷擾他們,這些人為什麼這麼勢利眼?他們難道忘了,之前我對他們的好了嗎?”
“嗚嗚嗚,嗚嗚……”
喬綿哭的像個淚人兒,回家以後往沙發上一攤,狀都沒來得及卸,就拉著沈美玉一通哭嚎。
喬南風今天也是丟盡老臉。
今天出了那樣的事,喬綿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他跟沈美玉,秋心禾三人之間的陳年舊事。
也是讓他老了老了顏麵盡失。
哪還有臉見人?
對於喬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一點,喬南風差點沒氣抽過去。
可是能怎麼辦哪?
說到底。
喬綿都是他最心疼,寵愛的女兒,她不是不聰明,也不是不伶俐,隻是當時那樣的場麵,被喬汐綰那個賤人逼急了。
所有喬綿才口不擇言,她也是想得到冠軍,站在水星杯最高的領獎台上,為喬家爭光,爭顏麵的。
這麼一想,喬南風所有的氣,到了嘴邊苛責喬綿的話,一瞬間就全咽回了肚子裏。
說實話。
從小到大,喬南風從沒對喬綿動過粗,連一句斥責她的話都很少說,更不要說動手打她了。
今天就算被喬綿氣的差點吐血,喬南風仍舍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
但喬南風又抑製不住內心的風怒,於是一回到家,不等沈美玉問他怎麼樣,還順利嗎?
喬南風直接回來樓上的書房。
這會兒喬南風正把自己關在書房裏,沈美玉和喬綿在樓下訴苦哭泣。
喬汐綰進來的腳步聲,一瞬引起了沈美玉的注意。
還以為是下人,沈美玉回身,正要問“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明天早上再說吧!”
一抬眸,就看到從外麵走進來的女孩兒。
隻見喬汐綰一身黑衣,腳踩黑色高邦馬丁靴,上身一件隨身休閑的夾克,黑闊腿褲,紮著一個高馬尾,臉上還帶著白天參加水星杯時的精致妝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