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朝他聳了聳肩:“我聽不懂師尊你在說什麼,至於報仇,我和淺淺會自己來。”說完她便徑直走了出去。
卷軸上所寫的倒數三種皆試驗後,兩人的靈力聚形仍舊失敗了,手上倒是沾滿了鮮血。
最後一次,同門師兄倒在了滿地血跡的後山,師尊的劍也對上了她倆。
晏束聚形劍上的靈力一過去,輕易便將兩人未聚靈力的劍打落:“蘇蘇淺淺,你倆行事過於乖張偏執,也許沒有靈力聚形於你們是好事,”說著微頓,眉目微擰,“你倆做下殘害同門之事,如今山門也留你們不得,當年是為師對不起你們,你們兩個現在就下山吧。”
蘇蘇聽他這等同與逐出師門的話,眼眸瞬間狠厲:“他們哪個不該殺,幾次三番汙蔑我們,”說著她一笑又接著道,“師尊不是也知道嗎,最近沒了的閑言碎語不正是師尊下的令,違令者逐出師門。”
晏束聞言沒有否認,他確實知道師門上下的閑言碎語,所以下了命令阻止。但是,她仍舊沒有放過他們。
“師尊,我殺他們的時候他們拿你的命令說他們最近沒說了,跪地瘋狂嘲我磕頭求饒呢,”說著她微微一笑,“但我還是覺得直接殺了更能讓他們閉嘴,這比師尊你的命令來的有用多了。”
這樣,他們腦中,心中便再也不能對此說三道四,這就是她給他們嫉妒傳閑話的報複。
“蘇語,你簡直喪心病狂,這幾年我怎麼把你教成了這樣”他眼中帶著猩紅的淚意,手中劍都顫抖的要握不住,“你們給我滾,再不滾我晏束就殺了你們滾!”
蘇蘇扶著妹妹朝他最後看了一眼,兩人從那日便下了山。
下了山的兩人喬裝打扮成普通丫頭回了原先的鎮子,也就是槐安鎮。
蘇蘇心頭還有一個法子沒有試驗,卷軸上寫的靈力沾血人命會否需要的是普通人,也就是沒有引過靈力的人。
淺淺聽聞姐姐的話率先試驗了起來,她沒有在鎮子上行凶,去的都是周邊很偏遠又不密集的鎮子。果然,她成功了,兩人當即興奮的覺得死個十八個人也沒什麼,反正她也故意挑的孤家寡人。
她用十八條人命獲得了靈力聚形,靈力也是與日俱增。
淺淺對姐姐說道:“姐姐,你暫時先不必試,我這靈力修為夠殺了當年哪魔頭,這仇我來報。”
這時候的蘇蘇還不知道,淺淺的成功並不是殺了人,她是遇到了一團她們打不過的存在,為了不讓她涉險才故意幾次三番的阻止她行殺人之事。
當時的蘇蘇聞她此言望著外邊的沉沉夜色,她想起了在山上,當日晏束那句他替她報仇。
她搖了搖頭朝淺淺說道:“淺淺,這仇我們一起報。”
最後,淺淺還是沒能瞞過她,將身上靈力聚形的緣由告訴了她。
聽到此處,妤蓼冷哼一聲道:“你們的仇就要拿無辜之人的鮮血鋪就,你以為你妹妹靈力聚形是因為殺了普通人就好了,枉費我還以為你有幾分聰慧,簡直愚蠢。”
蘇蘇聽了她的嗬斥倒也不反駁什麼,後來的事實證明了她說的沒錯,淺淺隻是被魔物入體操縱了靈力。
仇確實是報到了,但妹妹也被魔物操縱了,在她去殺人的時候被一個不知名的大魔物入了體。
但也正因為是被魔物入了體,他們才能那麼快速的找到當年的魔物。
“所以,你又為了救你的妹妹聽了魔物的話,用鎮子上嬰兒來做生魂祭,”說著妤蓼視線掃過已經暈過去的淺淺,回頭,“你們簡直愚不可及,一個錯誤的卷軸竟引你們至此。”
蘇蘇聞言隻是虛弱的笑了笑:“我不救她難道眼睜睜看著她魔氣溢體而亡嗎?”,說著眼淚不控製的落了下來,“她是我妹妹,我這世上唯一還有血緣的人。”
“你妹妹的命是命,他們孩子的命難道就不是命?”她說完這句執劍的手動了動卻依舊沒刺下去,看了看過來的覃夙,放低聲音問道:“阿夙你靈力運行沒事吧,適前是為師沒盡早趕到。”
覃夙朝她搖了搖頭說沒事,又瞥了眼地上的蘇蘇,將師尊手上的劍接了過來:“我來吧,她們該死。”
蘇燕兒也在這時候過來,扯了扯師尊袖子:“師尊,我們要殺了她們嗎?”
“阿夙慢著,我還有問題要問。”她的出聲阻止了覃夙準備要直接洞穿她胸口的劍。
“你妹妹當初身上的魔氣,也就是現在被你強轉移到你身上的,可知是沾染了什麼魔物嗎?”說著她微微一頓又接著問道:“用嬰孩來生煉化魔氣你又是從哪裏得知的?”
蘇蘇此刻隻靜靜的看著孟詢哪的淺淺,對他們要將她們殺了的話仿佛並不多關心。
妤蓼見此半蹲下身子,將視線和她持平,又看了眼她看的方向朝她回頭說道:“說出來,我來找到哪魔物替你們報仇,用我們修仙道門堂堂正正的靈力將它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