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大俠!求求你再跟寨主求下情吧!剛進入石壁洞之前,我看見白寨的人牽了一群白額的狼來找我兄弟幾人,你現在把我送出去,要是被白寨的人找到,我兄弟幾人必死無疑啊!求你了!求你讓我們在炎寨多待幾天吧!”
劉青涕淚橫流不停給馮高磕著頭,身後兩個小弟也跟著磕起頭來。
馮高把趙稚複送回黃鼠狼窩,搖著頭歎氣道:
“沒辦法啊,寨主不喜歡這樣的,我也沒理由把你們留下。”
劉青看了眼一旁哭得我見猶憐的小姑娘,愣神了一會,按捺住內心的癢意,轉而問道:“長這樣的你們寨主都不喜歡,小的就鬥膽問句你們寨主不會是有什麼難言的問題吧?”
·
眼看馮高放下她轉身回炎寨,趙稚的眼淚戛然而止,又恢複了一臉木然,緩慢地跑向馮高的方向,想去追。
結果被劉青用力地一把揪住後領,把她拽了回來。
趙稚訥訥地回頭,一張惡狠的臉就近在眼前。
“安生點!小`婊`子!要不是你還有點用處,老子這就把你做`死!走!跟我去青石寨!”
把解藥服後能說話了,趙稚被他用粗糙的腰帶綁住手腳,已經蹭出了一道道紅痕,她很快就不掙紮了,任由他扛著走。
剛馮高把她帶走時念了一路,現在趙稚已經明白劉青把她帶去青石寨意味著什麼。
待在炎寨,她雖然害怕周斐之這混世魔王般的玄孫,但好歹她是他祖宗,他應是不敢傷她分毫,被帶去青石寨就不一樣了。
趙稚是想不明白為何周斐之要把她送走啦,難道是因為她拿火嚇唬他,惹他生氣了?
嘖嘖,所以說這混世子可怕是真的,怕遭雷劈不敢親自動手,竟然把她送給別人去磋磨了。
在看到了青石寨那個腦滿腸肥的老寨主,對著趙稚死命流哈喇子之後,趙稚又攥緊了劉青的袖子,死命不肯過去。
“臭`婊`子!快過去!好好伺候薛寨主!”
趙稚把身子微屈下來紮根原地,以不允許任何人搬動她的姿態,表情木訥瘋狂搖頭:“我可以去跟炎寨周寨主道歉示好,我不要,伺候薛寨主。”
劉青抱臂睨著她看了一會兒,那方的薛老頭不耐煩起來,打著酒嗝道:“到底還要不要躲在我們青石寨??不要的話回頭我看見白寨主,就告訴他一聲你往哪跑了”
劉青本來還在糾結著,畢竟炎寨實力擺在那,要是能躲在炎寨自然是最好的,但是他不確定這姑娘是否真能哄好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爺,加之白寨的狼嚎聲近在耳邊。
“好!隻要青石寨肯收我,承認我是寨裏的人,這姑娘就送給寨主樂樂又何妨?”
趙稚木木地盯了搓著手對她齜嘴笑的老`色`批,摸了摸空蕩的衣袖,對了,剛才火折子已經被周斐之扔了。
幸好薛色`批有個矯情的講究,就是但凡遇著送上門的姑娘長得美,他不會一身酒臭就去碰這姑娘,他會先把姑娘用赤金的籠子關起來,醺上幾天“春日香”,自己也洗滌得幹幹淨淨,然後才同姑娘一塊兒赤`條條進籠裏耍。
至於這何為“春日香”,懂的人自然能懂。
·
趙稚已經被人關進金籠子醺了兩天香了,此時她一身來時的白衣裙,雙手緊緊抓住籠邊,濃烈的香霧醺得她眼淚直流,不停地噴嚏。
本來薛色`批是要讓人幫她換上翡翠縷衣再關進去熏香的,但人送來時,一個吃醋的寵妾按捺著對趙稚的敵意,款款地扭動小腰挨在薛色`批身上,嬌嬌道:“呀,這小姑娘長得不食人間煙火似的,翡翠縷衣這種俗物不合適穿她身上呀。”
“那她合適穿什麼?”薛色`批嘴裏噴著間或傳來蒜蓉豬肘味的酒氣,一邊用粗糲的手伸進小妾裙裏,訕笑著問,問完又打了個俗氣十分的酒嗝。
“就她身上這一身白衣裙就挺好的,跟天上的神女似的。”
後來那小妾便得了薛色`批的這套不足以掩蓋身體的翡翠縷衣,這兩天日日夜夜穿著,跟薛色`批荒唐。
·
周斐之到庫房核查物品時,發現少了清單上的兩件物品,立馬把馮高叫來。
“回寨主,那是上回寨裏缺銀子時,青石寨的那個色老頭斥重金來換了。”
周斐之想起上回履行公務之時,不小心砸壞了萍水縣那尊鎮壓風水好幾百年的古神像,雖說沒人知曉是他砸壞的,但他事後見萍水縣人們看到毀壞神像後,一蹶不振的模樣,生了愧疚之心,遂請教了與他太爺交好的一位古董商。
古董商報出具體價值後,他頓時擰眉。
雖說安國公府不缺錢財,他手裏邊平日可支配的錢財也不少,但是,那會兒他剛同他爹大吵了一場,傲負的他不願意動用國公府的銀子,於是,那段時間隻得靠帶領山寨兄弟下山替人押鏢賺錢。
周斐之托起的右手輕輕揉了揉眉間褶子,歎息:“那兩物是要‘上呈’上去的呀”
“馮高,走!捎上銀子,隨我去把那兩物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