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她?”伏小卓惴惴得向自己爺爺請示著。
“去吧去吧,我去做飯,你早點帶她回來。”伏爺爺吩咐著。
“嗯呢,爺爺。”伏小卓答了一聲,轉身向著伏家老坡跑去。
伏爺爺望著,伏小卓離去的背影,抽了口煙,他搖著頭,無奈地歎了口氣。
下一刻,空曠的伏家老坡上伏小卓卻是被震撼了,無他,展現在他的眼前的一身黑色的運動衣的古璽菲從容而舞。開始的動作,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來、又像是往。是那樣的雍容不迫,又是那麼不已的惆悵,實難用語言來形象。接著舞下去,像是飛翔,又像步行;像是辣立,又像斜傾。不經意的動作也決不失法度,手眼身法異常優美。滿頭青絲從風飄舞,繚左右交橫。絡繹不絕的姿態飛舞散開,曲折的身段手腳合並。
這是一個精神病人在舞蹈嗎?
伏小卓一時之間有些詫異的問著自己。
“嘭”就在伏小卓這一陣發愣之時,舞動著的古璽菲像是倏然錯亂,腳步淩亂了起來,最後自己把自己絆倒在地。
上前扶她站起來,佇立著,伏小卓還沒說話,倏然一瞥,古璽菲俏美的秀目裏,有些潮潤。
幾滴清淚,順延著古璽菲清純的臉頰滾淌。
伏小卓走過來,臉顯悲色地挨近古璽菲。
伸出自己的胳膊,把看起來楚楚可憐的古璽菲摟住。
貼靠在一起,兩人在默不作聲中,一起望向,遠處巍峨的群山。
“璽菲”輕柔的喚了一聲,伏小卓盯著古璽菲,美麗瘦俏的臉盤,烏黑亮澤的秀發,看了好一陣子,神情有些淒黯。
沮喪的抬頭,凝視遠處,伏小卓思量斟酌著。
古璽菲俏麗的額頭上,已新添出了幾道,淺淺的,跟她的年紀,極不相稱的皺紋。可能是疾病的侵擾,臉色看起來清純而又蒼白。
就這樣站著想著心事,伏小卓紋絲不動。
“卓兒哥哥?”古璽菲喊了一聲,像是醒了。說這話時,臉上掛著甜甜地笑。像是剛從一個甜美的夢境中醒來,又或是剛剛進入一種美好的虛幻。
“璽菲,啥事,值得你這麼高興?”伏小卓有些好奇的問道。
“卓兒哥哥,告訴你吧。剛才,我到了一個其妙的世界。”
“哦?你到哪去了?看見啥?可不可以告訴我,讓我也快樂會兒?”伏小卓誘導著,也像進入了角色。
“當然可以。卓兒哥哥,咱先坐下,我慢慢告訴你吧。”
並肩坐在山坡上。古璽菲把嘴,挨近伏小卓的耳側,開始向伏小卓,敘述起她剛剛想象的情景。
“卓兒哥哥,剛才你和我,一同去到了古代。我們周圍的人,全穿著古時候,人們穿的衣服。”
“真的?那,咱們也穿古裝嗎?”
“是的,我們也身著古代人的衣裳。我夢見,卓兒哥哥穿著很好看的長袍,在花園中彈琴,那琴可好看了,亮晶晶的,一閃一閃的發著好看的光。”
“是嗎?璽菲,那你呢?你在你的那裏是什麼樣子呢?”
“我自己,身穿普通衣服,傍在卓兒哥哥旁邊,我在跳舞給卓兒哥哥看。”
伏小卓心中覺得,古璽菲說的這個世界,有些滑稽可笑。但她從古璽菲的語氣中,看到了,古璽菲對她自己發自本能的關切。一股溫潤的暖流,在心中湧起。心中本來的困惑和疑問,頓時減退消逝了不少。
“璽菲,那接下來呢?“伏小卓正溫存地引導著。
“有,卓兒哥哥,當然有。別急,我說給你聽。”古璽菲臉掛笑容,接著說了下去。
“卓兒哥哥,後來,我看到,我們在花園彈琴跳舞,這時,不知從哪裏跑出個雪白雪白的狐狸來和我們一起玩著,再後來,再後來天上,忽然降下一道很是嚇人的驚雷,罩住了我們兩人。不知從哪又跑出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把我們一起罩住,再後來就什麼也看不見了,隻是覺得暖暖的很舒服!”
“卓兒哥哥,我看到的一定是我們兩個以前在一起的的景象?對吧?”古璽菲眨巴著兩個大眼睛向伏小卓問著。
“這。。。?”伏小卓聽了,也覺得有些蹊蹺。的確,他剛見古璽菲的時候,就對古璽菲有種,她自己說不上來的,憐惜備至的情感。
可如若古璽菲說的那個世界是真的話,那就太湊巧,太神奇了。讓任何人都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