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好一會兒才肯定的說道“是真的,這幾天少說也有十來個,現下竟隻有五六個了。”
春草看看情況也說道“確實不太對,今天好像也沒怎麼聽道搜查的聲音!難不成還真讓他發現點什麼?”
葉伊遙右手支著頭,歪歪扭扭的坐在凳子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平靜的說道”這到不太可能,以代臨這樣的手段,要是查出來咱們還能安然的坐在這裏嗎?”
蘭若有些疑惑道“說來也奇了怪了,光看到他抓人,怎麼沒見他審案呢!”
葉伊遙端著杯子,一臉的清明,她用手把茶杯裏漏出的茶葉扣了出來,放到桌子上解釋道“他這麼做可不是為了這個。”
春夏不解的問“那是?”
葉伊遙起身,看了看外麵的情形說道“這麼做一來可以敲山震虎讓傳播童謠之人心存恐懼,最後自亂陣腳;二來如果這事真和我們有關係,可以堂而皇之的監視所有人確保短時間內不出岔子,這三嗎……”
“三是什麼?”
“這三就是可以分開我和季大人,確保我們短時內不能互通有無,更加方便行事呀。”
蘭若聽完自家小姐的話恍然大悟,怪不得這些天她們去哪都有人跟著,季昊也沒有出現。
想到這些她更加的不屑,拿起茶壺翻著白眼說道“想不到我們這位代大人還真的是一號人物呢。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呀。”
葉伊遙看著蘭若笑著搖搖頭,一頓一頓的有節奏的用手拍打著桌子說道“這還用說,不然怎麼會派他來呢!我估計現在這情形是季昊又出什麼幺蛾子呢!”
蘭若用手摸了摸茶壺,又走到近前給葉伊遙續滿茶水,有些不解說道“季大人能幹什麼呀?”
主仆正說著話,隻聽到許久沒有客人的大廳裏出現了掌櫃迎客的聲音,不一會又響起了輕快的腳步聲。
三人詫異後,春草在得到葉伊遙的首肯後,躡手躡腳的去開門。
她先是伏到門上聽了聽動靜,然後對著葉伊遙和蘭若使了眼色。她用力猛的一開門,差點和剛要敲門的季昊撞了個滿懷。
季昊放下手,調笑的看著主仆三人一臉戒備的神情說道“呦?這是幹什麼呢?你們不在自己屋裏待著,跑到著街邊雅間裏喝茶,莫不是知道我要來特意等候?嘿嘿,果然最難消受美人恩呀。”
葉伊遙冷冷的看著這個堂而皇之就進來的人,忍不住的挖苦道“恩不恩的不好說,隻是有人不是說自己料事如神嗎?那怎麼還花了這麼長時間脫困呢?”
季昊一步三搖的端坐到對麵的椅子上,接過蘭若倒的茶,大大的灌了一口,隻要一想到代臨這些天的手段就牙根癢癢,他拿著自己的扇子在那虎虎生威的搖著。
整個人像一隻鼓了氣的河豚說道“這個代臨太不是東西了,你說他有什麼衝我來,弄這小人行徑出來是要做什麼?他以為洛城是什麼地方?烏煙瘴氣的!百姓人人擔驚受怕,商戶個個閉門不出!他以為他是誰?他以為我是誰?”
“然後呢?你幹了什麼?”葉伊遙看著紅著脖子大聲吵嚷的如玉公子笑著說。
季昊看了一眼前方的人,一撩衣角坐了下來,望著篤定的葉伊遙,他依然囂張不改,皎潔的眼睛裏全然都是算計。
季昊攤手說道“我能幹什麼,一屆書生,文不能救國,武不能扛槍”
“所以呢?你幹了什麼?”葉伊遙繼續問道。
季昊盯了一會兒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白衣女子,風清雲淡的解釋道“哦,我就是給王子珪寫了封信訴訴苦唄,然後又上書參了他一本。如今這多事之秋,他代臨代大人奉上喻查案,一個多月了,他以查案之名,行殘害百姓之實。自他來後,約束下屬不力,導致民不聊生。而他本人卻毫無顧忌,致使邊疆不穩。匹夫尚知報國,可是他身為官員,心中隻有私利。真乃我月璃之恥,實在罪大惡極。”
說完便看著屋裏一臉震驚的三個人。
蘭若和春草在旁邊聽的一愣一愣的,不可置信的看著窗前悠然喝茶的某位官員。
葉伊遙停了一會兒,她實在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季昊,隨後像是來了興致,走到季昊身邊接著問道“然後呢?”
季昊打開扇子搖頭晃腦的說道“然後今天大抵是收到斥責書了吧”
葉伊遙看著自作聰明的某人,實在是不知道他的腦子裏裝的是什麼,搖搖頭問道“你不覺得蹊蹺嗎?他這麼明目張膽的搜查,雖說這樣可以幫他控製局麵,可是這樣一來也不能保證他可以直接的查到寫童謠之人,除非……
“除非他””兩人說著頓時看相對方,異口同聲“緩兵之計”。
不同的點是葉伊遙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而季昊則是恍然大悟。
他就說這代臨怎麼這麼大張旗鼓,果然不是個好相與的,失策!失策!
季昊在屋裏雙手背後,熬惱的在房間裏來回踱步的嘟囔著“好個代臨,果然陰險狡詐!早知道應該主動出擊的!”
葉伊遙倒是氣定神閑,她慢悠悠的晃著杯裏的茶說道“你覺得說這些有用嗎?現在明顯已經落了下成,這個事你還是回去查查身邊人才是正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