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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作為長達十年的長期合作夥伴,季昊實在太了解葉伊遙了。

他站在屋裏似笑非笑的看著門口一動不動雙手疊放在一起的人。葉伊遙那上挑的眼角和左手玩戒指的動作,無一不在說著她已經挖了巨大的坑等著人往裏跳了。

季昊此刻有種原本身在局中,而後又吃瓜吃撐了的感覺。他望著被控製的代臨遠去的背影,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幸災樂禍的舞著扇子衝著背對著他的人感慨道“你這幅樣子我突然覺得他可憐了。”

葉伊遙聽著他不走心的話,扭過頭衝著他翻了個白眼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好吧?既然你這麼可憐他,要不你替他?

開什麼玩笑,代臨這一去還不知道遭什麼罪呢,季昊瘋狂的搖頭表示“不用不用,這種事情還是讓他獨自承受吧。”

說完他看了看收拾屋子的眾人問道“隻不過接下來呢?要怎麼辦?咱們就這麼等著落澤深再派人來?”

葉伊遙搖頭說道“不用,代臨自己也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畢竟困獸猶鬥。”

季昊想了想也是,以他這位昔日好友的性子要是這般輕易就妥協了,那就真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想到這裏心裏一陣煩悶,他拿著扇子又開始扇,不甘心的說道“那我們呢?怎麼做?不會要等著他有所動作再拆招吧?這不又被動了嗎。”

“哎呀,你好煩呀,比某人還煩!”不等季昊說完,葉伊遙就打斷了他。順便還看了看不遠處正在指揮大家把人關起來的文某人。

季昊看著在熟人麵前盡情發脾氣的大小姐,知道她是被代臨惡心的厲害。轉頭一想自己不也被惡心了,怎麼就光挑軟柿子捏呢?

正要擺出兄長的款兒來教育人,可是看到不遠處的人,整個氣勢就卸了下來。

季昊支支吾吾的蒼白的說道“我這不也是擔心嗎?”不就仗著有人撐腰嗎,等王子珪來了的。

葉伊遙看著自己義兄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樣子,不用想都知道他心裏的盤算,於是不耐煩的解釋道“要急也是他急,你急個什麼勁?他從來了洛城之後就再也沒有把這裏的情況送出去過,現在又被控製了,這樣他才是叫天天不靈!”

季昊皺眉頭的脫口而出“不可能!我的人打聽來著,驛站每天都有信件送出,而且他有飛鴿!怎麼可能送不出去?再說你哪裏有人?凝宵那時不是去請人了嗎?”

葉伊遙一臉的笑容,白淨的小臉兒在陽光下像是會發光一樣。

她走進屋裏端起桌上溫熱的茶,喝了一口才說道“哦,這個呀,我還有春草呀!”

春草聽到小姐叫自己,看了一眼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的季大人,得意的仰著頭說“那是!雖然我不如宵小姐,但是抓幾個送信的還是可以的!無論是他的飛鴿傳書還是快馬信使,現在呀,都在城外咱們種菜的菜園裏關著呢!正好這兩天秋收缺人,還能當個勞動力使使。”

葉伊遙細心的為季昊解釋著“代臨心裏明白,落澤深為人深不可測又極難信任他人。奈何這回他出的是個急差,不能有任何懈怠。他隻得快刀斬亂麻,要不然不會隻問出鹽池和我的底細就著急忙慌的來這裏拿人。必是要證據齊全準備的萬無一失之後才會興師問罪,他現在這樣隻怕失聯已久怕主子興師問罪,畢竟這丞相的心腹不隻他一個,而且製衡之術一直都使得爐火純青。”

季昊聽道這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想了想當時的情況道“可是現在要怎麼辦?”說著還指了指地上斷了氣兒的美人兒說“人都死了,也沒得玩了。”

聽道這話,原本離著不遠的文凝宵走了過來,她用腳踢了踢死屍,對著季昊那張苦惱的臉說“誰說的?她的貼身婢女同她一起來的,剛才在外麵,聽到裏麵的動靜被嚇暈了。不過這兩位的來往信件和代臨這些年為落澤深貪汙挪用的證據那位芝芝可是留了不老少,我都已經拿到了。”

季昊聽完瞬間喜上眉梢。文女俠出手果然就是這樣讓人放心,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呀。手舞足蹈的把自己的扇子舞的嘩嘩直響。

不一會兒,他像是想明白什麼一樣,對著旁邊的葉伊遙說道“看來這小娘子也不是什麼心思單純之輩呀!

葉伊遙看了一眼如白兔般純潔的中年男子,撇嘴對著文凝宵做了個心照不宣的表情。

季昊看著她們的樣子就知道不好,直接問道“什麼意思?”

葉伊遙聽到後譏笑道“:希望你永遠不要低估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依附男人的女人,因為她隻是單純的覺得在學習一門手藝和攻略一個男人之間,後者會更加容易。而且可以快速的獲得她想要的東西。而男人,隻是她實現自我價值的媒介而已。”

說完還走到季昊身邊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因此不要把自己想的太過重要,畢竟隻是一個工具而已!”

原來那位芝芝小姐知道自己不能以正妻身份嫁給代臨的,卻不想放棄這唾手可得的富貴和人人巴結的虛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