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白行簡回答著,忙給江久黎使了個眼神。

白行簡:這是那位?

江久黎接收到訊息,站起身,“梁主任,去衡中學習回來了?”

梁鴻忠往班裏踱了幾步,“剛下車,來教學樓轉轉,還沒上到樓上呢就聽到你們的熱鬧聲了,在歡迎新同學嗎這是?”

江久黎拍了拍白行簡的肩膀,“這不是剛進班那次沒怎麼表示,今兒就再搞個熱鬧點的。”

梁鴻忠笑道:“不錯,團結意識挺好,就是這位同學的頭發我瞧著怎麼有些長呢?”

江久黎立刻將白行簡的校服衣領又往上拽了拽,“主任,他腺體見不得風,後麵貼了膏藥,所以醫生建議留的長發。”

“這樣啊,我說你怎麼把人給放身邊了。”梁鴻忠抬手看了眼手表,“快上課了,收收心,都準備準備,這位剛升上來的……”

白行簡立刻反應過來,“主任,我叫白行簡。”

“行簡同學,注意身體。”

“好的,謝謝主任。”

梁鴻忠點點頭出了教室,白行簡鬆了口氣,坐回座位,“年級主任?”

“嗯。開學時被安排出去學習了,剛回來。別看他現在人挺和藹的,等下晚自習你就知道了,他這時刻表可不是隨便叫的。”

白行簡微微睜大眼睛,看著已經拿著課本進班的老宋,沒有接江久黎的話。

原來,剛剛那位就是宋楠木常常提及的將時間發揮到極致,每天在後麵逼著學生學習的時刻表,果然人不可貌相。

宋白一進門就將視線放到了後排,見白行簡跟江久黎已經回來了,將書攤開,“行簡,胃沒事吧?”

白行簡抬頭,“沒事老班,已經好了。”

“行,之後注意些,好好吃飯。”宋白打來電子屏幕,“大家把練習冊拿出來,今天咱們把昨天的作業講一講。”

江久黎上宋白的課是最老實的,不睡覺,不打諢,有時還拿筆認認真真的寫一下。

隻是今天江久黎的氣場給白行簡的感覺總有些不一樣。

平時江久黎頂多將手指壓在兩張桌子的交界處看白行簡在本子上寫寫畫畫,但今天的他身子往白行簡那側靠了靠,左手手臂搭在白行簡的椅背上,自然而然的將人圈在自己的保護範圍之內。

白行簡一邊聽課,一邊注意著身旁人的動靜,發現江久黎竟然還唇角微微勾著,再配上脖子左側的那一顆紅莓,活像一隻吃飽喝足休憩的狼王。

白行簡急忙收回視線,下巴朝衣領處縮了縮,垂眸掩去眼底的笑意。

昨晚的事兩人醒來都沒有提,卻又心照不宣的放在了心底。

白行簡抬頭提了提精神,壓下心中那一絲不正常的情緒,在心底輕輕歎了口氣,我這樣的身世背景,這等糟糕的身體,就不去霍霍別人的良人了。

江久黎餘光注意著身邊人的動作,抬手又在本子上落下幾筆,望著手下將下巴藏在衣領中的Q版小人,收緊了搭在白行簡椅背上的手。

家中皇後欽點的兒媳婦可不能讓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