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白行簡窩在江久黎懷裏哭了好久,眼睛哭的通紅,最終埋在江久黎懷裏睡了過去。
江久黎明白為什麼白行簡不願跟他在一起。因為他的父親跟爸爸最終落下的悲劇,因為他那不A不O的身體,還因為他生活的充滿黑暗的環境。
白行簡能夠在酒吧中的虎豹豺狼中遊刃有餘,卻會因為班級裏同學的看好跟起哄而感到不好意思。
江久黎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將白行簡的碎發撥到耳後,“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手機的震動響起,江久黎輕輕拿過,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間,“媽?”
“行簡怎麼樣了?我這兩天出差,昨天晚上才把行簡那裏的四個人給弄出來,結果還沒拉到警局就先進了醫院,那個beta還好,其餘三個alpha都進了重症監護室。醫生一查才知道他們用了禁藥。”
江久黎眉頭皺起,忽然想通了昨天晚上白行簡說的壓他是什麼意思。
那不是夢見他了,是被那禁藥給迷了心神,才有了那樣的荒唐一夢。
黎沁聽不到對麵說話,聲音催促道:“黎黎,說話啊?行簡怎麼樣了?王澤不是說你去找他了嗎?”
江久黎回了神,“沒事了,媽,我……”
黎沁有些疑惑,實在是從小到大,鮮少見到江久黎欲言又止的時候,“什麼?”
江久黎低垂著眉眼,聲音平靜,“我昨天晚上,臨時標記他了。”
黎沁手機差點沒拿穩,驚訝道:“你說什麼?標記了?”
“嗯。”
黎沁穩了穩心神,腦子裏已經開始腦補自家兒子的婚禮了,“你跟小簡是百分百的契合?小簡怎麼說的?他願不願意過來咱們江家?”
說著還從包裏拿出化妝鏡照了照,問江久黎:“兒子,你說我平時打扮是不是有些太隨意了,小簡不會瞧不上我當他婆婆吧。”
江久黎在電話一旁笑出聲,“媽,八字還沒一撇呢,人我還在追,等追到了再給您彙報消息。”
黎沁笑容僵在了,喜當婆婆的腦子瞬間冷靜下來,“你可要對人家好,要是人在你手裏受了委屈,小心我家都不讓你回。”
江久黎連忙應是,“是是是。媽,放心吧,不會讓你兒媳婦受委屈的。”
“去陪著行簡吧,剛被標記完,是離不開他的alpha的,我掛了。”
“嗯,再見,媽,對了,前天晚上那幾個人要好好收拾。”
“知道知道,你老娘出馬你還不放心嗎,掛了。”
“嗯。”
收了手機,江久黎站在門口,瞟向一旁的樓梯口,“出來吧。”
宋楠木立刻從樓梯口裏走出來,僵直的站在那裏,結巴道:“黎、黎哥,白、白、白哥沒、沒事吧?”
“沒什麼大礙。”江久黎衝宋楠木招招手,“過來。”
宋楠木屁顛顛跑過去,“怎麼了,黎哥?”
“剛才……”
宋楠木急忙捂住耳朵,“我發誓,我保證,我什麼都沒聽見。”
江久黎輕笑一聲,“聽見也沒關係。我就是挺好奇,為什麼昨天晚上你拉著我過去找白行簡?”
宋楠木撓撓頭,“黎哥,有時候直覺是個很奇妙的東西。”
江久黎挑眉,盯著宋楠木沒有說話。
宋楠木戰戰兢兢,“那個,黎哥,白哥平時喜歡吃鹹的,辣的能吃但不能太多,要不然腺體受不了。他喜歡留半長的頭發,冬天不愛穿秋褲,還愛露腳脖子,你管管他。白哥酒量還行但不能多喝,喝多了信息素容易泄出來,管不住的那種。還有,白哥可討厭學習了,但為了出人頭地,沒有辦法。白哥喜歡畫畫,但他手殘,畫不好,您要是有空,教教他。”
江久黎垂下眼睫,“我記下了,還有嗎?”
宋楠木搖搖頭,“黎哥,白哥他這人心善也心恨,你要是想好了,就千萬別隻是玩玩。”
“我不會,家裏不讓。”
宋楠木驚道:“家、家裏?”
江久黎晃了晃手機。
宋楠木不再多言,“那黎哥,我回去了,下午我就自己先去學校了。”
江久黎抬頭,“叫上安韓,你自己一個人不安全,跟她一起去。”
宋楠木瞬間紅了臉,“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