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得行,我媽會空手道,你打不贏她,就我吧,我隻要一輛車。”

……

畫風逐漸走偏,顧予能感覺到那室友罵爽了,這會臉上的笑意都多了,像在耍猴。

但胡安就確實是被當猴耍了,他毫不猶豫地一拳頭夯了上去。

說時遲那時快,顧予宿舍的人連忙上來勸架。

“別打人啊,大家都是室友,有話好好說啊,別打人。”

楚豚一邊說,一邊渾水摸魚地踹了胡安一腳。

他的拍攝畫麵停在他說這句話之後,拍攝胡安的臉那是異常的清晰。

隨後就是一場拉架戰,顧予也渾水摸魚地給了胡安幾拳。

幾個人大膽地一邊報仇一邊拉架,他的舍友看到了也不拆穿,反正都也打的不重,連人證都沒有。

扯開後,場麵恢複了平靜。

胡安看著後麵站著人,氣的喘不上來。

“他媽的,要你們管什麼屁事!”

“小哥哥,咱們公眾人物呢,是不能老說髒話的,影響不好。”官舒露出了一個猥瑣大叔的笑容。

胡安:……

這他媽的什麼牛馬?

“這位先生說的不錯,我們宿舍一直都在提醒他,可是他呢,偏是不聽呢,就要說髒話,哎,孺子不可教也。”胡安室友歎了一口氣,頗有一種不孝子的痛惜感。

“你他媽的是不是找死?”胡安的暴脾氣再次上來了。

“你看,哎。”胡安室友攤手。

顧予看到這一幕都快要笑瘋了,他們樂的看這一幕。

而楚豚還快樂的錄了下來。

大家都是耍猴人,不分彼此。

楚豚拍好了素材後,才幽幽的將手機塞進了口袋裏,語重心長的勸說著:“宿舍呢,還是要和平至上,你看我們,就從來不會發生打架的事,要謙讓的,知道嗎?安哥。”

聽到他的這句,胡安已經氣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了。

最後他頓了好一會才出聲吼道:“要你們管?滾出去!!”

“讓我們出去就出去嘛,幹嘛這麼凶,嚇死我了。”楚豚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故作受驚,才轉身離開了。

顧予似笑非笑地上下掃了他一眼,低聲道:“原來這就是高分的氣勢啊,難怪我沒有。”

隨後就是官舒,齊白,一人一句冷嘲才離開的。

胡安看著他們的背影,眸中升起了幾分怨毒。

這些人,他這次要讓他們全部都掉下去。

尤其是顧予,最好是很狠地踩進泥濘裏,跟他那之前的三年一樣銷聲匿跡的最好。

就在此時,他的兩位室友都毫不猶豫地拿起了行李箱離開了,隻剩了他一個人。

偏偏在他走的時候,工作人員進來了,重點提醒了他要搞衛生,千萬不要忘記了,會檢查的。

胡安的一腔怒火完全沒法發泄,又怕被攝像頭拍到自己憤怒的模樣,隻好忍氣吞聲的開始搞衛生。

顧予拖著箱子踏上了回家的路。

他這次依然坐的是火車,因為便宜,但怕被路人發現,他隻好將自己嚴實地包裹了起來。

在上車的時候,他的母親就打了一通電話過來,問他什麼時候到,他看了一眼火車的時間,簡單的回複了一句。

對麵的聲音立馬就變的歡快了,並且還說要來接他。

自知拗不過母親的顧予低笑著應了一聲,特意囑咐了她在路上小心才掛了電話。

他的母親顧琳一直都是個很溫柔的人,在跟他父親離婚後性子逐漸變得剛強了,和自家弟弟一起將顧家那小公司打理的很好,就是忙了點,他們經常沒時間相聚。

但今年,他們終於可以在聚在一起過年了。

隻是…他離婚的事,也還沒來得及跟顧琳說。

對於兩方的家長,他是最難解釋的那個。

當年是他執意想跟江嶼年結婚,他的母親就去了顧家幫他說了這事,兩個人才結了婚。

而離婚,也是他提出的。

思索了良久,他決定先向母親坦白,再去跟那邊坦白,畢竟這樣拖下去也不是長久的事。

火車走了六個小時才到g城,他下了火車從出站口出來,就看到了那輛熟悉的車。

顧琳親自來接他了。

看到車窗降下,露出了那張溫柔的笑臉時,顧予才稍稍地扯了下口罩,笑著走上前去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媽,我們回家吧。”顧予係上安全帶後開口道。

“不等阿年嗎?”顧琳往窗外看了幾眼。

“不等了,他回家過年的。”顧予應道。

“好,我們回家。”顧琳的臉上重新揚起笑容,“今天媽買了排骨,還有雞魚鴨肉,回去給你做好吃的。”

“好,好久沒吃到你做的飯了。”顧予說到這,心底也暖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