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有一瞬間的錯愕,似乎想說些什麼,到最後卻隻是聲音微顫地吐出兩個字。
“小兮?”
少年垂眸,索性將口罩完全摘掉,嗓音依舊淡漠。
“是我。”
被稱為“雲姐”的女人愣了一會兒,接著笑了笑,眼尾微紅。
“來了怎麼不和雲姐說一聲?”聲音帶著些許調笑,拿著煙鬥的指尖卻在輕輕顫抖著。
太像了,像到差點連她都分不出來了。
“剛回來,想來看看你。”
少年自然地將袋子放到一旁,按道理說,她這個年紀不該以“你”來稱呼女人的,但她很確定,如果她敢用一個“您”字來稱呼雲姐的話。
雲姐一定會微笑著狠狠揉亂她的頭發。
“虧你還記得我。”雲姐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煙,聲音迷人。
接著,雲姐毫不掩飾地打量了一番少年現在的模樣,秀眉微皺,倒也沒說什麼。少年卻好似沒有察覺到般,環視了一遍店內。
“還是和以前一樣。”嗓音很淡,卻又好像帶著幾分懷念。
煙霧在雲姐四周圍繞著,她卻神情淡然地又吐出一口煙,嗓音變得暗沉。
“那群家夥們,還是那麼沒用嗎?”
少年淡然地轉過身,聲音卻在霎那間冷到了極致,那雙淡漠的眼眸也在瞬間多了些許狠戾。
“證據不足,過於幻想。”
淡淡的八個字,在少年說來,卻多了幾分嗜血。
雲姐冷“哼”了一聲,明媚好看的眼裏卻滿是寒冷,保養得當的手放下了煙鬥,嗓音暗到了極致。
“果然,不能交給那群蠢貨處理。”
“他們害怕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少年垂眸,聲音重新恢複淡漠,雙眸裏卻還帶著些許戾氣。
雲姐拿起了煙鬥,轉身,走到一麵鏡子麵前。
忽地,她拿著煙鬥,在鏡子的頂部輕輕敲了三下,緊接著,指尖點了一下那麵浮出的小鏡子。
少年站在一旁,並不驚訝的樣子。
下一秒,鏡子緩緩下降,露出的深木色櫃子卻讓人不寒而栗。
各種匕首和刀具被整整齊齊地擺放在上麵,以及一把手槍,雲姐打量了一番,才勉強挑出了一把匕首,隨意一拋。
少年輕易地接住了匕首,刀片倒映著少年俊美好看的臉,然而那雙眼眸卻是淡到了極致。
下一秒,一張全黑的卡片出現在少年眼前。
雲姐吸了一口煙,輕輕吐出。
“本來之前就像給你的。”
全黑的卡片上隻印有簡簡單單的一個字母。
“L”
纖細的指尖接過了卡片,目光在接觸到卡片時少見地有些酸澀。
“母親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她的聲音依舊很淡,拿著卡片的手卻不斷收緊。
“誰知道。”
雲姐轉過身,看著窗外的太陽升到了正中央,嗓音懶洋洋的。
“不過她倒是說過一句話。”
聞言,少年抬眸,直直地看向雲姐。
雲姐也轉過頭,淡然地與之對視。
“既然是君家的人,就由不得他人欺負。”
正午的太陽很大,即便現在隻是春天,金色的陽光照耀在那家古典店的店名上。
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