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默下了車,繞到陶灼坐的那邊,打開車門,俯身對陶灼說,“小心點,摟著我脖子。”
陶灼臉上有些不自然,她頓了頓,稍稍抬眼望了望黎默。
對方一臉坦蕩。
陶灼咬了咬唇,胳膊攀上黎默的脖子。
僵硬的。
黎默一手扶住陶灼的纖腰,另一隻手放在陶灼的腿下,順勢一帶便將陶灼抱出了車。
微風輕輕吹拂起陶灼的發絲,有一縷被吹到黎默的臉上。
黎默覺得有些癢,皺了皺眉。
陶灼伸手把黎默臉上的發絲拂開,想了想,又伸出小手,撓了撓那處。
黎默有一絲訝異,眼睛向下看著陶灼。
兩人的臉離得極近,陶灼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朗著眉目,沒有一絲雜念。
“摟緊。”黎默說了一句,修長的雙腿邁著沉穩的步伐,往別墅走去。
宋南嶼看著黎默的背影,怪腔怪調的哼了句,跟在後麵。
活像個怨婦。
院內的保安見黎默回來,打開了門。
黎默抱著陶灼走在前,宋南嶼跟在後,還特地關注了下開門的保安。
“咦,你們是新來的?”宋南嶼發覺不對勁兒。
“是的,我們今天才上崗的。”
保安對宋南嶼恭敬的彎了彎腰。
宋南嶼暗自驚歎著。
這個黎默,心思太縝密了吧,連保安都換了。
走到門前,黎默突然停住身,對著後麵跟過來的宋南嶼說,“你回去吧。”
宋南嶼腳步一頓,委屈巴巴的抬起頭,淺色的瞳閃著淡淡的憂傷,嘴唇微微一嘟,竟然是一副惹人憐愛相,“你不愛我了嗎默默,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事。”
黎默輕吐一句,“快滾。”轉身進了別墅。
宋南嶼心裏一萬隻神獸崩騰而過。
陶灼偏著頭看了眼門口的宋南嶼,他正幽怨的盯著自己。
陶灼渾身打了個哆嗦。
愛的好深啊。
黎默走到客廳的沙發前,輕輕放下陶灼。
“謝謝。”陶灼輕聲說。
“不用客氣。”黎默輕描淡寫,“早日康複,盡快複工。”
陶灼愣了下,“哦,好。”
黎默起身,喚來張嫂。
“這是張嫂,你想吃什麼,告訴她。”
陶灼禮貌的看了看張嫂,“你好,我隨便吃點就可以了,辛苦了。”
“按照病號餐吧。”黎默說完,轉身便上了樓。
陶灼盯著黎默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這個男人,對她還是很照顧的。
如果自己真的是他的保鏢,那他多少應該會知道些自己的身世吧。
不多時,黎默走下樓,原來剛剛是去換了套家居服。
寬鬆的毛衣和休閑褲讓男人之前淩人的氣勢稍稍緩和些,倒添了有一種慵懶的溫和感。
陶灼在沙發上不能動,而黎默似乎忘記了她的存在,手裏拿著手機不停的接著電話,一會兒中文一會兒英文,似乎在處理很多事情。
陶灼有些口渴,她環顧了下四周,看到了張嫂在廚房忙碌的身影。
雖然腿上打了石膏,但她還是不想麻煩別人。
陶灼左腿撐力,扶著沙發扶手站起來,稍稍抬起右腿,單著腿像兔子一樣朝廚房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