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灼奇怪的看著黎默。
她不明白。
如果說起危險,他不是更危險嗎?自己是因為保護他才受傷的,那來人是衝他的呀。為什麼反複強調自己會有危險。
黎默察覺到陶灼的異樣,也覺得自己有些囉嗦了。
但是一思慮到那天在醫院裏,那個穿風衣的男人,就忍不住擔慮。雖然沒有被他抓到,可是直覺告訴他,那個男人絕對有問題。
“謝謝。”
陶灼突然說道。
“你說什麼?”
黎默似乎沒聽清,抬起頭看著陶灼。
陶灼眼睛裏好似有一汪清澈的水波,她就這樣看著黎默,沒有躲閃,沒有回避,直截了當。
“我說,謝謝你。”
黎默與陶灼互相注視著對方,彼此從對方眼中都能看到真誠。
黎默轉過頭,俯下身去扶矮桌,站起身時,眉眼裏已經多了幾分心安,他走到陶灼身後,握住輪椅扶手,“跟我上樓吧。”
說著,黎默便推著陶灼,走到通往二樓的樓梯前。
陶灼順著樓梯往上看。
她和黎默都住在一樓,從來都不知道二樓三樓是做什麼用的。
難道是娛樂廳?
黎默停在樓梯前,駐足,問陶灼,“你能上去嗎?”
聲音淡淡的。
陶灼搖搖頭,“當然不能啊!”
“那怎麼辦?”
黎默又問,語氣又開始疏疏離離的。
陶灼詫異,仰臉看向黎默。
黎默麵無表情,低頭看她。
陶灼覺得奇怪,扭過臉,撓了撓自己額前的碎發。
什麼情況,他這是要幹嘛?
“那…你能幫個忙嗎?”陶灼試探著問。
“怎麼幫?你又不讓我碰你。”黎默語氣帶著嘲諷的意味,“我怕你又踹我。”
“原來在這兒等我呢,小氣鬼。”
陶灼忍不住輕哼出聲。
“你說什麼?”
黎默走到陶灼身前,語氣十分不友善。
陶灼看見黎默在自己對麵,趕緊捂住臉蛋兒,“我錯了還不行嗎!”
陶灼難得認個錯。
但是口氣還是敷衍。
好在黎默也不經常看到女孩撒嬌該有的樣子,能見到她認錯就覺得該偷笑了。
黎默喊來兩名保安,指了指輪椅。“搬上去。”
然後抱起陶灼,穩步跨上樓梯。
黎默走的極穩,呼吸也平緩,陶灼盯著黎默,若有所思。
“你練過嗎?看你氣息很勻。”陶灼問他。
“沒有,身體素質好吧。”
黎默淡淡的說,走到樓梯最後一層後,突然停了下來。
陶灼很自然仰起頭看他。
“你練過嗎?”
黎默眼睛向下瞥,看著陶灼。
“我練過嗎?”
陶灼反問。
黎默語塞,“你還真是什麼都沒想起來。”
陶灼搖搖頭,看了看自己的腿,又苦笑道,“我做保鏢很差勁是不是,竟然被打成這樣,也不知道有沒有保護到你。”
黎默抬起眼睛,目視前方,“你被打成這樣,已經是對我最大的保護了。”
陶灼聽著這話有點別扭,但是好像又能說得通。
保安已經把輪椅搬到樓梯口處了,黎默走到輪椅邊,慢慢的把陶灼放到輪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