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大家都在吃飯。
她把麵條一根根喂給女孩吃，女孩兒邊吃，邊抽搭著。
陶灼看見自己的手，也是小小的，比那個女孩兒大不了多少。
她也是一個孩子。
這是她年幼時的記憶！
耳邊傳來了“篤篤篤”的聲音。
這個聲音好熟悉，是什麼聲音？
黎默看到陶灼閉上了眼睛，手動了動，攥成拳頭，開始在腿上敲擊著，一下一下的，節奏很快。
一會兒，陶灼睜開眼睛，黎默慢慢走到她身前，發現陶灼的美目裏滿是困惑。
“是不是想起了什麼事？”
黎默聲音很輕，好像怕嚇走了她的記憶。
陶灼微微點點頭，“一點片段。”
“片段嗎？”黎默若有所思，他看了看陶灼，試探的問，“有血嗎？”
“血？”陶灼疑惑的看著黎默，搖搖頭，“沒有血啊。”
“哦。”黎默摸了摸下巴。
還以為她想起了一些血腥的殺戮片段。
“那是什麼片段？”黎默又問。
陶灼抿了抿唇，“好像是，我在照顧一個孩子吃飯。”
“你有孩子了？”黎默大驚。
“不是不是。”陶灼忙說，“我當時應該也是個孩子，在照顧比我小的孩子。”
“哦。”黎默鬆了口氣。
如果是一個帶著孩子的殺手媽媽，那他還真是不知道拿她如何是好。
“但是有個敲擊聲，很熟悉，很熟悉，我卻怎麼都想不起來究竟是什麼聲音。”
陶灼皺著眉，用力去想。
頭開始疼起來。
她扶著額頭，深深的呼吸。
黎默輕輕拍了拍陶灼的手臂，“慢慢來，來日方長。”
陶灼看著他，黎默就在自己眼前，他已經半蹲的姿勢很久了。
陶灼頷首，“我沒事，謝謝。”
黎默站起身，指了指房間，“想點別的事吧，轉移下注意力。”
陶灼默許，環顧著房間。
“如果讓我裝兒童房，我會分成不同的主題。”陶灼把輪椅滑到電視櫃那裏，指了指對麵的牆。
“每一個主題的人物可以印到這麵牆上。”
“你的意思是，女孩兒可以是迪士尼的公主，男孩兒可以是超級英雄。”黎默補充到。
“對呀。”陶灼點頭，“被子上也可以是配套的圖案，是不是更好看。”
“嗯，衛生間和淋浴間的牆上都可以是卡通形象的瓷磚。”黎默說。
陶灼拍了下手掌，“那就更好啦。整個空間都是一個主題，小朋友一定會覺得進到奇妙的空間，一定會很開心的。”
“抱枕也要一樣。”黎默說。
“毛絨玩具也要一樣。”陶灼說。“而且最好有一個上下床，女孩就粉色漆，男孩兒就藍色漆。床右邊是樓梯，左邊的話…”
“左邊做成滑梯。”黎默搶先說，“這樣孩子還可以從滑梯上滑下來。”
“對！”陶灼笑著，“從樓梯上到床上。”
黎默：“下床就從滑梯滑下來。”
“像不像一個兒童樂園！”兩人異口同聲說。
兒童樂園。
在大廳裏建一個小型兒童樂園，倒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黎默抱臂看著陶灼。
她還真的能帶給自己很多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