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嶼走到陶灼身邊,看著陶灼把顆大飽滿的草莓挑出來放到盤子裏,一些小點的,發白的草莓放到那隻白瓷碗裏。
宋南嶼看著這些被陶灼挑出來的草莓,“什麼選種,你這明明就是選美!”
宋南嶼撇撇嘴,不就是挑出來個大甜的自己留著吃,又小又酸的給我吃嘛,還誆我,我聰明著呢。
“你怎麼什麼都不懂?”陶灼拿起盤子裏的一顆大草莓,“這種就是發育良好、充分成熟的果實,它身上的籽是褐色的。”陶灼把草莓放回去,又拿起白瓷碗裏的一顆草莓,“這種就是沒太成熟的,不能當種子。”
“你是說,你在選草莓種子?”宋南嶼才反應過來。
陶灼沒再搭理他,專心把所有草莓挑選分類好,從廚房刀具處拿來一把水果刀。
宋南嶼看見陶灼手裏的刀,趕緊躲遠了些。
陶灼在桌前坐下,拿起盤裏的一顆草莓,慢慢的用刀削下來薄薄的一層皮,放在準備好的一張餐紙上,又抬手去拿下一顆。
宋南嶼難得有耐心,看著她把每一顆草莓皮都削掉,擺放在餐紙上。
陶灼把所有的餐紙放在一張大餐盤上,端起餐盤站起身欲走,想了想,又放下餐盤,看著宋南嶼,“這些給你吃。”說著便把那些已經削掉皮,隻剩草莓肉的盤子推到宋南嶼跟前。
宋南嶼看著盤裏的草莓肉,無從下手的樣子。
陶灼好心的拿來一把叉子,遞給宋南嶼。
“這還差不多。”宋南嶼接過叉子,叉起一顆草莓肉,送到嘴裏。
陶灼在旁邊站著,盯著宋南嶼吃完這顆草莓。
宋南嶼嚼著草莓,甜美的汁液在嘴裏迸發出來。
還別說,挑的真準,果然很甜。
宋南嶼滿足的吃下一顆,伸手又去叉了一顆,剛要往嘴裏放,突然發現陶灼一直站在身邊,盯著自己。
“你看我幹嘛?”宋南嶼瞥她一眼,把草莓一口放入嘴中。
“宋南嶼,去幫我挑一筐土。”陶灼說。
宋南嶼以為她開玩笑,撇撇嘴,“挑土幹嘛,再說我為什麼要幫你挑土。”
“因為你剛剛吃了我削皮的草莓,那可是我親手削的皮。”
宋南嶼剛要去叉草莓的手停在半空中,瞪著眼睛說:“誰讓你削皮了,你不削皮我也可以吃啊,我又沒讓你削皮!”
“不管你有沒有讓我削皮,你都吃了我削皮的草莓。你享受了我的勞動,公平起見,你也得給我幹活。”
宋南嶼扔下叉子,站起身,還想爭辯什麼,陶灼眯起眼,朝宋南嶼掰了下右手指關節,又掰了掰左手的,指關節哢哢作響。
宋南嶼縮了縮脖子,坐回椅子上,“你這,你這平白無故突然要挑土,我去哪兒給你找土啊,再說拿什麼裝土。”
陶灼右手食指輕輕點著側臉頰,歪頭想了想,“是啊,看來我還得做一個筐。”
宋南嶼幹癟的笑了聲,“嗬嗬,你還要做筐?你會做筐?”
“先用盆吧。”陶灼說著,轉身往盥洗室跑去。
不多時,陶灼拿著一摞盆走出來。
宋南嶼哆嗦著嘴,“真挑啊。”
“當然了,我要用土種草莓!”陶灼把盆一股腦塞到宋南嶼懷裏,拉著哭喪臉抱著一摞盆的他走到別墅門前。
陶灼指著別墅院子右側的一塊兒空地,“挑回來,放那邊就行。”
“我去哪兒給你弄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