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灼不明所以,一臉茫然的看著黎默,“我為什麼熟悉?我不是第一次來露台嗎?”
黎默悶哼聲。
也是,如果從樓下往樓上看,你或許會更有印象些。
當初,黎默就是在三樓露台上,第一次看到陶灼的。他和宋南嶼正在喝酒,陶灼從別墅鐵門闖進來,雖然相隔十幾米遠,雖然他在高處她在低處,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盛氣淩人的狠厲氣息,他至今仍舊記憶猶新。
黎默想到這些,又看了看眼前的人。
陶灼靜靜的站在那裏,忽閃的大眼睛不解的看著他,眉眼裏少了幾分英氣,多了些她這個年紀該有的嬌憨和活潑。
黎默心裏想不通,不自覺的微皺眉頭。
難道是讓人掉包了不成?站在眼前這人,不乖是不乖,作是作了些,但是要和殺手聯係起來,還是差的遠。
“去坐坐吧。”黎默舒展雙眉,沒有回答陶灼的問題,而是態度極其溫和的請她到沙發前。
陶灼心裏一陣發冷。
大灰狼開始披羊皮了,態度這麼和藹,一定是要吃羊的前兆。
陶灼走到露台邊,邊緣都是用一扇扇透明玻璃圍起來的,她雙手搭著玻璃邊,眼睛看眺望遠處,“不坐了,看看風景。”
陶灼眼睛看向前方,耳朵卻仔細聽著後邊的聲響。
黎默沒有再勸她,獨自走到沙發前坐下。
一陣沉默。
“最近,想起來什麼特別的事嗎?”黎默率先打破沉默,頓了頓,“除了種草莓,種花這些事。”
“沒有。”陶灼如實回答。
聽她這樣說,黎默沒有再多問,隻是在後麵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陶灼的舉動。
見黎默沒有刁難自己,陶灼暗暗吐了口氣,心裏放鬆下來,開始欣賞起風景。
因為別墅在城郊的山上,所以從露台這裏可以清楚的看到山下茂密青翠的綠植,而遠處城中心的高樓大廈也盡收眼底。
真是一個絕佳的視角,就算起了霧,越高的地方,霧氣越稀薄,視野還是很好。
陶灼心中突然閃現過一個念頭,她轉過身,略帶興奮的對黎默喊道,“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黎默看她一臉歡喜的樣子,疑惑的問。
“我知道怎麼在不透明的霧麵玻璃情況下,還能讓酒店顧客不會忘記關燈。”陶灼邊說邊走到黎默身邊,“如果在玻璃最上麵安裝一個寬條透明玻璃,就可以解決了。”
黎默想了下,最上層是透明玻璃,離燈又近,確實可以很明顯就注意到沒有關燈。
“難得你還記得這件事。”黎默挑挑眉。
沒想到她會給這件事放在心上。
陶灼笑起來,“你的事我當然關心了,畢竟你的生意日益興隆,我也可以鬆柏長青呀。”
陶灼笑的眼睛都彎了起來,黎默心中頓生疑慮,“你是不是還有其他事。”
陶灼趕緊點頭,快步走到沙發前,坐在了黎默身旁的位置,“先生,你看,我腿傷也養的差不多了,以後你出門,我是不是也得跟著去了呀,比竟我現在可以履行我做保鏢的職責了,總是在家呆著,也不太好吧。”
陶灼語重心長的勸說著。
“不行。”黎默拒絕的十分幹脆。
“為什麼?”陶灼音調都高了起來。
“因為…”黎默思來想去,瞅了眼眼前的人,“你的衣著打扮太邋遢了,和我出去有失我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