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身對著他,黑色的長發被劃到右側,一臉期冀的望著自己,美目裏好像裝滿了盈盈秋水,十分動人。
黎默皺起眉。
她這樣子,怎麼像是在勾引自己呢。
難道又要用媚術了。
“再說。”
黎默扔下一句,冷臉走出去。
陶灼悶悶的坐在床上。
這人,怎麼突然又變臉了。
*
最近幾日,陶灼因傷,老實的呆在別墅裏,黎默也多在家中辦公,兩人倒也相安無事。
黎默每天雖然看得見陶灼在眼前晃悠,但是也感知的到對方焦灼的情緒。
晚飯時,陶灼打破了一個瓷杯。
這已經是她今天打碎的第三個瓷器了。
黎默無言,徑直上了三樓陽台。
不多時,宋南嶼驅車來到別墅,直奔三樓。
到了天台,宋南嶼看到黎默正坐在沙發上,桌前已經擺好了酒和酒杯。
宋南嶼坐到黎默對麵,拿起酒,邊倒酒邊問,“她傷好了?”
“好的差不多了。”黎默說著,語氣平靜,聽不出情緒。
“你關不住她了。”宋南嶼倒好兩杯酒,將其中一杯推到黎默麵前。
“我知道,我最近在找人,安排她去西大讀書。”
“西大?”
宋南嶼想起淩珞,自嘲的笑了笑。
“嗯,她有設計的天分,應該會喜歡在那裏讀書。”黎默拿起酒杯,卻沒有喝,在手中把玩著。
校園環境相對簡單一些,在那裏,他們也不敢有大動作,也算是一個庇護所。
“她還是什麼都沒想起來嗎?”宋南嶼看了黎默一眼,“還是,你已經不在乎她想不想的起來了。”
語氣有些不明的意味。
“她能想起來最好,就算想不起來,我也沒辦法。”黎默終於飲下一口酒,回味了一下。
有些苦澀。
就算陶灼想不起來幕後主使是誰,他現在也放不下她了。
“那些人行事太過狠毒,放她回去,死路一條。”黎默聲音沉下去,周身的氣息也冰冷起來。
宋南嶼兀自勾了勾嘴角,嘲諷的盯著他。
看來他這個兄弟已經忘記了,當初這個女殺手,可是要來殺他的。
樓下
陶灼剛洗完澡,穿著睡衣出了房間。
傷好的差不多了,本想找黎默談談,但是轉了一圈也沒看到人影。
三樓陽台似乎有些動靜,陶灼順著樓梯來到陽台,看到宋南嶼和黎默相對而坐,正在說著什麼。
“你什麼時候來的。”陶灼走近兩人,問著。
她穿的睡衣是真絲麵料,抹胸短裙,頭發還濕濕的,水滴滴落在肩上,有些還滑落到胸前,一種說不出的魅惑。
宋南嶼瞪圓了眼睛看著陶灼。這丫頭穿著睡衣,豐胸細腰翹臀顯露無疑,身材也太好了。
黎默偏轉頭,看到陶灼的樣子,微怔了下。
她穿著睡衣的樣子,還挺像個女人的。
等等…
睡衣?
黎默猛然看向宋南嶼,發現對方果然色光畢露,死死盯著陶灼。
黎默皺眉,從身後拽出倚靠的抱枕,越過桌子直接按在宋南嶼臉上,又用力壓了幾下。
“唔…”宋南嶼用力掙紮著。
黎默撇下宋南嶼,快速起身拉著陶灼跑到樓下。
宋南嶼把臉上的抱枕掀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好險,差點丟了一條命。
黎默這小子是突然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