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澤吃盡碗裏的飯,又把勺子舔了個幹淨,才心滿意足的摸了摸肚子。
他抬起頭,發現陶灼正望著窗外發呆。
“寶,你餓嗎?”
溫澤輕聲開口。
陶灼愣了下,回過頭看向溫澤,“你說什麼?”
溫澤的臉色變得很快,他盯著陶灼,問,“你在想誰?”
陶灼察覺到溫澤的不開心,眉心輕皺了下,“我沒有想誰啊。”
溫澤大步走了過去,捏住陶灼的臉,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眼中的火苗在雀躍,“你在等那個叫黎默的男人,是嗎?”
陶灼有些生氣,但是又不敢表露出來。
她眼睛瞥向別處,“我沒有,我隻是在想事情。”
溫澤一屁股坐到床上,“寶,你想我好不好,看我好不好,不要想別人。”
他眼巴巴的盯著陶灼,盯的她全身毛骨悚然。
這個人,太情緒化了,變臉比翻書還要快。
“好。”
陶灼張張嘴,聲音艱難的從從喉嚨裏溢出。
溫澤鬆開手,滿意的往床上一躺,閉上雙眼,手腳舒服的伸展開。
陶灼看著床上的男人。
他好像睡了,一動不動的,呼吸勻稱。
如果現在找到利器挾持他,能不能有機會逃出去呢。
想到這裏,陶灼四周看了看,發現了桌上的勺子。
陶灼輕手輕腳的走下床,來到矮桌旁,拿起了勺子。
這把勺子看起來有點奇怪,勺頭倒是和正常的勺子無異,但是勺柄又長又薄,勺柄尾端尖尖的,和刀子一樣尖。
陶灼眼睛亮起來。
這不是天然的凶器嗎。
她舉起帶手銬的雙手,拿著勺子,比劃了幾下,心裏有所穩妥之後,便轉過身子,第一步剛邁出去,就撞到一個胸膛裏。
陶灼嚇了一跳,抬頭去看,溫澤正立在眼前,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陶灼的心“咚咚咚”劇烈跳動著,胸口起起伏伏。
她努力定定心神,輕聲問他,“你不是,睡了嗎?”
“你拿這個做什麼?”溫澤朝她手的方向抬抬下巴。
陶灼知道他問的是手裏的勺子,心裏又開始緊張,“我,就是,看一看。”
溫澤斜睨了眼她,緩緩伸出手,從她手裏拿過這個勺子,放在手裏把玩著。
“不要動這個,很髒的。”
溫澤一邊轉動著手裏的勺子,一邊慢悠悠的開口。
“髒?”陶灼看了眼被他舔的幹幹淨淨的勺子,“還好吧。”
溫澤勾起一側唇角,把勺子舉到陶灼眼前,“你仔細看看。”
陶灼狐疑的瞅了溫澤一眼,見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隻好仔細的看著他舉起的勺子。
酒店燈光很亮,陶灼認真看著勺子的每一處,確實能在勺柄的花紋裏能看到一絲絲隱隱約約的紅色。
“什麼?古董嗎?”陶灼偏頭問溫澤。
“哈哈。”溫澤開心的笑起來,“寶,你好好笑,什麼古董啊。”
說完,他把勺子塞到陶灼的手中,又握住她的手,讓她把勺柄對準自己的喉嚨,“你看,這樣插進去,再抽出來時,勺柄就會有血染到上麵,時間長了,就算洗,都會有紅色印記呢。”
陶灼張著嘴,有些愕然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