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辭站起來把椅子推進去,曲霽月進去後趴在桌子上,臉蛋紅紅的。

曲霽月覺得喉嚨幹澀,快要喘不上氣了,唇瓣對著礦泉水瓶口一口氣猛灌下去。*

“咳咳——”

江西辭給她遞了張紙:“沒事吧?跑自己急,卡點進的學校吧。”

“別提了都,要不是今天有人載我來,我很榮幸又一次會遲到。”曲霽月粉白通透的臉頰被陽光直射,柔軟的唇瓣吐字道。

曲霽月這才反應過來,她好像沒有準備江西辭的早餐,“遭了,忘記你的早餐了!”

江西辭手裏轉著一支筆,行雲流水,他含笑著:“我可是沒有吃早餐呢,就等著你的早餐啊。”

曲霽月抿了抿嘴唇,飽含歉意道:“抱歉抱歉,你現在餓不餓?我下課給你買個早餐過來吧。”

“還好。”

小賣部。

“阿姨,一個牛奶和兩個麵包。”曲霽月擠在擁擠的人群中,對著裏麵忙碌的小賣部阿姨大聲說道。

買完後,她她一蹦一跳的擠出來,腳上麵的傷口因為今天早上的距離運動早已裂開,曲霽月是強忍著才可以跑步騎自行車的。

她現在甚至能感受到結痂的傷口瞬的裂開,濕熱的血液從小腿流在校褲上麵,她腿一痛,直直朝地麵撲去。

這時,一隻手拉住不穩的曲霽月,江西辭扶正她後道:“小心點。”

曲霽月眼皮因為疼痛下意識的抽了抽,她不好意思道:“能不能扶我去一趟醫務室呀?”

江西辭一怔,他在曲霽月的示意下看去她的小腿,藍色的校褲上浸入鮮花的血漬,那一塊格外的明顯。

江西辭話不多說,打橫抱起曲霽月,大步流星的朝醫務室走去。

“那個……其實不用抱起我的,也沒多痛。”

江西辭垂眸看著那長本該粉白的臉蛋,慘白的如一張白紙,他心底似乎有些什麼東西晃動了一下,清冽低聲道:“沒事。”

曲霽月看了看周圍的同學,他們紛紛看熱鬧似的直直盯著他們兩個人,頗有幾分尷尬無措。

“但是同學們都看著……”

“你腿要緊,還是他們的目光要緊?”

“血流了那麼一大塊,失血過多暈倒了你更慘了。”江西辭無奈,語氣過重的批評著她。

曲霽月把臉塞進他的懷裏,細聲細語軟軟糯糯的道了聲:“……謝謝。”

要不是他耳裏驚人,還真不能聽到她的‘謝謝’。

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的頸椎好像通過了一道細小的電流,酥酥麻麻的,直達他心尖,泛起點點波瀾。

“同學啊,下次可不要在劇烈運動了啊。”醫務室的醫生把她包紮了的紗布拿下來,塗了塗藥膏,藥膏在敏感的傷口出傳來絲絲涼涼的觸感。

江西辭站在一處,靜靜的看著她,她的睫毛濃密纖長,一扇一扇,每扇一下都好像有一根羽毛在他的心上扇動,泛著癢。

“江西辭?”曲霽月輕輕的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嗯?”

“你的早餐,餓了就現在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