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低頭衝注視著他的綠眼睛展開了一個安撫的笑容。
我假裝沒看見那邊兒加戲的兩人,感興趣地順著亞諾的話問:“所以當時你們在南極是出了什麼事麼?我一直想去南極玩來著,但是現在聽你們一說感覺南極還挺危險的。”
alex輕笑一聲,終於舍得把目光從李元那兒移開了:“你別聽克裏斯瞎說。一般情況下隻要遵守遊覽規定,南極還是很安全的,畢竟是成熟的旅遊路線了。我們那會兒是碰上了輻射泄漏,才會有危險的。”說到這裏,她的表情變得不那麼輕鬆了。
一直沉默的李元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轉過頭去朝他笑了笑。
亞諾也收起了他的嬉皮笑臉,小心地問了一句:“本傑明還好麼?”
alex呼了口氣,說:“我來之前去看了本傑明,他雖然出院了但是還得臥床休養。當時我應該攔著他不讓他去開會的。”
alex說的這個本傑明就是本傑明·福爾摩斯教授了。
李元和亞諾又安慰了她幾句,然後三個人開始聊一些圍繞著南極的話題。
其間李元,現在是尹月臣,不露痕跡地看了我兩眼。不過既然我們現在是假裝不認識,那他自然就沒道理單獨來跟我說什麼。
亞諾現在反而是認識所有人的那個,不過他也無暇把我加入對話。這位alex顯然對我和他都沒什麼興趣,拉著李元聊個沒完。亞諾還得費點兒勁才能見縫插針發表些看法,可把他憋壞了。
其實我本該假裝不知道那趟南極之行和福爾摩斯教授開的會,隻聽一下他們在南極到底都發生了什麼就夠本了。但是不知怎的,在他們聊我沒參與過的經曆的時候,我鬼使神差地問alex,她的導師是不是福爾摩斯教授。
alex驚訝地睜大眼睛:“你怎麼知道?”
這下好了,不光是她,亞諾和李元也都看著我。
我隻好說:“我好朋友去過福爾摩斯教授的講座,他回來和我說起過。”
alex有點兒警惕地問:“那你應該也知道我們南極的事情咯?”
我搖搖頭,懊悔剛剛就不該圖一時痛快問這個話。
但現在可是有三雙顏色不一的眼睛盯著我呢。要是換個情形被三個美人兒注視著我可能會享受一下,可這會兒我隻能硬著頭皮說:“我朋友跟著他導師去聽過夏天的講座,回來以後跟我們這兒對福爾摩斯教授讚不絕口。還遺憾福地表示沒機會跟著福爾摩斯教授做研究。”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我先是讚美了福爾摩斯,然後連帶著alex也誇了一頓。說她年紀輕輕就是大夫了,不愧是福爾摩斯教授的學生,名師出高徒雲雲。alex早就沒擺出那副防備的麵孔了,而且看起來還對我的讚美挺不好意思的。
如果這些情緒不是裝出來的,那alex倒是比亞諾要可愛和真實得多。不過鑒於她和戲精李元還有亞諾是朋友,這個可愛的真實度隻能暫且打個問號。
提起導師,alex更加來了興致。她講起了在南極遇到的一些突發情況,和福爾摩斯教授當時是如何力挽狂瀾。
從已知信息來看,這些美國人去南極是為了查【極地病毒】,但是亞諾和李元在那次行動裏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還是不得而知。
本身李元一直在聽亞諾和alex說,這我剛提完老張告訴我講座的事情後他反而積極地和他們聊了起來。我接不上話,就但又不甘心啥有用情報都沒聽到就這麼撤了,於是半幹不尬地戳在那兒聽著。
這一聽倒還真被我給聽出了點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