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市區,某賓館內。
房門叩響。
聞聲陸岷去開門,是銀牙探聽到消息回來了。
“什麼情況?”陸岷焦急地問。
銀牙一臉笑意:“我跟了楊浩一天了,剛才楊浩把桑祈從日月茶館帶了出來,一直到了紅海大賭場,所以,桑祈被關在紅海大賭場。”
“紅海大賭場……”陸岷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紅海大賭場原是長樂的大理市區內的一處重大產業,後來產業轉型後改為紅海會所,每天都雲集各界人士來娛樂。
不過現在紅海金所是一個大型的地下賭場,許多賭錢的富豪以娛樂為名進入會所,隨後被工作人員帶進賭場去玩。
陸岷點開手機地圖,確認著紅海大賭場的地理位置。銀牙湊過去看,疑問道:“咱們什麼時候去救人?”
“今晚。”
“今晚?”
“會不會太急了?”
“不,今晚有賭局。”
“賭局?”
“今晚大理有兩號大人物會出現紅海賭場,這場賭局是他們一個月前訂好了,今晚這場矚目的賭局會引來無數關注,在這個時候,我們混進去救人是最好的時機。”
銀牙瞬間眼睛發光,讚歎道:“可以呀岷哥,你怎麼知道的。”
陸岷漫不經心地說:“我混入了長樂內部的群,群裏說的。”
“既然決定今晚救人,那我們現在要準備什麼嗎?”
陸岷目光沉沉:“你能搞到槍嗎?”
銀牙愣怔。
“能搞到的話最好搞來兩把,以防不時之需。”陸岷認真地說。
銀牙重重點頭:“行,包在我身上。”
傍晚時,陸岷與銀牙搞到一身行頭和武器,早早就隱匿在賭場外,準備入夜行動。
那場富豪的賭約於今晚十點在紅海大賭場開局。然而□□點時已經有大批的人擁入賭場了。
此時,陸岷與銀牙穿著一身板正服貼的西裝,偽裝成進去娛樂的年輕人。
他倆小心謹慎地順著人流進入了賭場。由於銀牙之前還在長樂時在紅海賭場看過場,他對周圍的樓道出入口都了如指掌。
陸岷跟著銀牙穿行在人群中,避過了嚴格的安檢入口,成功潛入了地下賭場內部。
從前銀牙隻是一個衝動魯莽的毛頭小子,沒想到現在變聰明機靈了,能這麼輕車熟路地帶著陸岷潛進來。陸岷對銀牙刮目相看了。
地下賭場很大,放眼看去有點看不到盡頭的感覺,裏頭燈光如晝般明亮,每張賭桌都圍滿了人,各種服務生來回穿梭服務前來賭錢的富豪。
陸岷掃視了一圈,默默躲到一根柱子身後,銀牙亦小心地隱藏著自己。
陸岷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確認著時間:“快十點了,賭場快開始了,人一多起來,我們就能動手了。”
這時,銀牙張望著周圍,小心翼翼地說:“地下室負二層的入口有東西兩邊,東邊是電梯,西邊是步梯,我們等會兒要躲開攝像頭往西邊去。”
“好。”
陸岷不熟悉這一帶,隻能聽銀牙的。
……
賭場負二層密室內。
傍晚時錢坤鵬又來了一次。
麵對錢坤鵬的暴力逼問,桑祈無計可施。
錢坤鵬警告她,她時間不多了,如果再不交出儲存器就不客氣。
桑祈頹喪地坐在地上,無比悵然。如果再不自救就沒時間了。雖然逃脫的機率不大,但好比這樣坐以待斃強。
於是桑祈咬牙做下決定,她要自救。
被關的房間是一間較大的房間,內麵布局陳設都像尋常客房一樣,有床,有書桌,有書架擺件,沙發茶幾這些。
桑祈在房間裏搜尋著能自衛的武器,將書桌抽屜翻了個底朝天才找到一把小巧玲瓏的裁紙刀,刀鋒並不鋒利,隻是刀尖銳利,而且還方便藏匿身上。
她二話不說就將裁紙刀藏進衣袖當中,隨後又去翻找其他的東西,卻什麼也沒找到。
房間找遍了,隻有一把裁紙刀。
她暗想應該足夠了。
此時,正好十點整。
桑祈猛地將茶幾掀翻,製造出各種響聲,又去將書桌上的東西全部撥到地上,又將書架上各種擺件瓷器通通砸碎。
隨後,桑祈嘴裏驚慌地大喊大叫:“救命呀,不要過來,救命呀,快來人呀!”
她一邊撕心裂肺地吼叫,一邊猛砸著肉眼可見可砸的東西。
房間也出如此大的動靜,守門的人都以為出了什麼事,開門進來。
就在房門打開,守門的黑衣打手探身進來時,隻聽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打手後腦一涼,白眼一翻,倒在地上。
原來桑祈藏在門後,一開門就抄起花瓶發狠地往打手頭上砸。
守門人的打手不止一個,另一個見同伴被砸暈了,正要喊人時,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際,桑祈眼疾手快地將地上掉落的手機充電數據線勒住那人脖子。
那人脖子一緊,臉頰頓時通紅起來。桑祈死力地勒住那人的脖子,並將房門關上,不被外頭的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