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竟然是十年前五條悟的同學。
這一驚人的發現讓比留間奏多幾乎快要坐不住了。
怎麼會呢?
他怎麼可能會是十年前咒術高專的學生呢?
明明他是才在幾個月前來到這個世界的。就算他真的是,那為什麼和他同為一級的五條悟卻表現得好像完全不認識他一樣。
而且年齡也對不上啊,十年前他就是咒術高專的學生了的話,那他現在合該是和五條悟同一個年齡段的人啊。
不……不一定那個人就是他啊?
萬一那就是個和他身形看起來差不多的人呢?
比留間奏多心裏存著渺茫的希望,但與此同時,一句話也出現在了他的心上。
一個人會把自己認錯了嗎?
他感覺腦子裏所有的東西都被攪成了一個又一個的謎團,理不清還亂。
回到橫濱的時候,比留間奏多整個人都感覺像是丟了魂一樣。沒有心情回店裏,他幹脆轉路,直接回到家中,一個人往沙發上那麼一坐,就是兩三個小時。
直到肚子傳來饑餓的感覺,他才發現外麵的天都已經黑了,城市五光十色的霓虹燈亮著。
冰箱裏不剩什麼食材,比留間奏多也實在是沒有閑情逸致做飯,索性就到樓下的超市裏買了桶泡麵,隨便湊合湊合。他腳步懸浮,可以說是飄著走的,路上撞到了人也沒有什麼反應。
“人找到了嗎?”熟悉的聲音從旁邊的巷子裏傳來。
比留間奏多腳步一停,這個聲音……津島?
他怎麼會在這裏?
如果在平時,他說不定會轉個彎,走進去和自己的朋友打個招呼。可他今天實在是受驚過度,沒有那個餘力和人相處,他邁步就想繼續往前走。
然而下一秒,回答津島修治的聲音就把他的腳麵死死地釘在了地上。
“讓他跑了。”
比留間奏多不可能不記得這個聲音,畢竟在他以往數次讀檔的經驗當中,幾乎全都是拜他所賜。
中原中也。
“沒用。”那個在他店裏身世可憐,看起來又柔柔弱弱的男“大學生”,輕飄飄地吐出了兩個字。
不像是苛責,可那語氣當中蘊含的聲勢和威嚴,卻是比留間奏多從未見過的。
“是我疏忽了。”中原中也的聲音再次傳來,“我已經讓人及時封鎖了這片區域,總之不會讓他待著組織的情報跑了的。”
“嗯,你心裏有數就行。”津島修治依舊語氣淡淡,“他……那裏怎麼了?有查到什麼嗎?”
“目前什麼都沒有,從小到大的履曆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如果你想拉人進來的話,我沒什麼意見。”
“誰說我要把他拉進組織了?”太宰治掀了掀眼皮,“他不合適。”
後麵的話,比留間奏多已經聽不進去了。那兩個人在討論關於誰的事情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知道了津島修治真正的身份。
能讓身為港口黑手黨的幹部中原中也這樣恭敬對待的人,想也除了首領之外,不會再有別人了。
太宰治。
津島修治。
真有意思啊。
堂堂一個黑手黨的首領,竟然跑到他一個小小的飲品店裏來臥底了。
比留間奏多思來想去,大概也就隻有他每次讀檔的那個晚上,撞到中原中也處理叛徒的現場這一點,是能夠讓這位年輕的首領大動幹戈,主動來接近他的緣由。
真沒想到他一個小人物,還能值得對方這樣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