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小林早紀,於國中時期意外身亡,醒來後意外發現自己穿越到了十二年後的平行世界。
“護士小姐,長話短說,我其實,嗯並不是現在的我,是死後才變成現在的我,但本質上我還是我!你能理解嗎?”我用手比劃著想象中時空穿梭的異度隧道。
“”護士小姐點點頭,愈發麵色凝重地看著我,在病情紙上各種記錄,我覺得她應該沒能領悟我的意思。
在這個世界,十二年後的我在家中做瑜伽時突然暈倒,被送往醫院,我的母親小林女士得到消息後,迅速趕到醫院來看望我。
“老媽!”
我喜極而泣,一把抱住小林女士死活不鬆手,來幫我換藥的護士費了老大勁才把我從小林女士身上撕下來。
“稀咲太太,您冷靜一點,不然我們沒辦法幫你換藥。”護士小姐冷汗漣漣,從來沒見過情緒如此激動的病人,簡直像隻上躥下跳的猴子一樣,抓都抓不住。
“好的好的等下你叫我什麼?”剛想坐回床上,聽到她對我的稱呼,我愣住了,抓住護士小姐的衣袖又問了一遍,“請問你剛才,叫我什麼?”
“稀咲太太,您能稍微”適可而止一點吧,有錢人的太太難道多少都有點毛病嗎?
感受到宇宙的森森惡意,我的臉上終於露出驚恐的神色。
稀,咲,太,太。
這是什麼稱呼?恐怖片的開場白嗎!
一個小時後。
我躺在病床上,眼睛發直地盯著上方的天花板。
“先生,您太太的身體狀況目前基本已經穩定下來了,隨時可以出院。”
“謝謝醫生。”
男人渾身散發著斯文敗類的氣息,一身考究的條紋西裝從上至下襯托出他挺拔的身軀,打著灰色領結,腕上成功人士的翡翠名表一看就很昂貴,手指修長,西裝褲下大腿緊實,看得年紀尚輕的女醫生臉微微發燙。
門被關上,這個病房裏現在隻剩下兩個人。
太安靜了,我閉著眼睛都能聽到鞋底踩在地麵發出的聲音,就像是死神的拐杖敲擊地板的聲響。
稀咲鐵太走到我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撩開我額前的碎發,輕描淡寫說了一句話,“你想死嗎?”
“啪”——大腦中名為理智的那根弦斷了。
我忍不住朝他投去憤恨的目光。
你想死嗎?
這一句話一下把我的思緒拉回到十二年前。
東京下了一場極為罕見的大雪,下過雪的路麵很滑,我在階梯上摔了一跤,栽進雪堆裏出不來,稀咲鐵太站在漫天紛飛的大雪中,像看智障一樣看著我,猶豫半天後朝我伸出一隻手,他說,這是最後一次警告我,不許再站在花垣武道那邊。
“如果你還有腦子的話,就應該知道,他沒有勝算的。”
被我堅決拒絕後,他也是這樣居高臨下地看著埋在雪地裏隻露出一個腦袋的我,非常冷漠地說了一句,“你想死嗎?”
更可惡的是,稀咲鐵太說完這句話竟然頭也不回地走了,留我一個人在雪地裏,被困了大半個鍾頭後才被路過的好心人救了出來。
沒過多久,一個放學後的傍晚,我像往常一樣走在回家的小路上。
“小林早紀!”
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反射性地環顧四周,是稀咲鐵太,他坐在一輛飛速疾馳的黑色機車背後,焦急地高聲呼喊著我的名字。
“這裏!在這裏!”
我想當然地以為他是來向我道歉的,於是舉起手揮了揮示意我在這裏。
他好像笑了笑,那輛機車順利地找到目標,調轉車頭,轟鳴著朝我衝了過來。
奇怪的是,臨近了,那輛機車也沒有絲毫減速的意思,反而像鋼鐵野獸一樣開始極限衝刺,他坐在車後,用異常興奮的麵孔盯著我,笑容猙獰而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