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背著蒖蒖一路跑著。
他的呼吸聲好像越來越遠。
“蒖蒖!”白玉不時叫醒她,拉回她的意識。
白玉跑了好久……血色已浸染了他白色衣衫……終於他停下了腳步,將蒖蒖靠著籬笆放下。
白玉滿身汗水,氣喘籲籲。初次化形,他的靈力已經消耗許多,白玉抑製將要消散的靈力,使勁捶打木門,可無人回應!
他不停地敲打門扇,終於門內傳來了一聲:“來了!”。
白玉眼中流露希望,他滿心期待地等著裏麵的人開門,可下一秒卻因靈力不足化為玉壁。
這時一位老婆婆打開了門,她正好看到墜落的玉壁,隻見她頓時目光一亮。
“哎呦喂,這可是個寶貝!”老婆婆迅速撿起玉璧,拂去上麵的塵土,她正要轉身往裏走,剛回身她便發現了靠在籬笆上昏迷不醒的蒖蒖。
……
木門再次打開。
“娘。”魏宇推門而入,衝著屋裏叫到。
老婆婆聞聲,興衝衝拿著蒲扇出了屋,照著魏宇頭上便打去:“臭小子,這麼多年跑哪去了,還知道回來!”
魏宇也不躲閃,隻笑著道:“這麼多年了,您老脾氣還沒變。”
“方才那個小女孩呢?”魏宇等老娘發完了脾氣,轉身問到。
老婆婆降下語氣:“在屋裏躺著呢,哎喲,出了那麼多血,不過你老娘我醫術高明,縫了針止了血,好好躺一段時間便沒什麼大礙了。”
魏宇走進屋中,瞧了眼躺在床上的蒖蒖。老娘的醫術精湛,她這樣說,便是沒什麼大礙了。
這時老婆婆疑心地看著魏宇,忽然她恍然大悟:“這丫頭不會就是我孫女吧!”
她忙上前細看蒖蒖的模樣,又起身數落起魏宇來:“你是怎麼當爹的,讓孩子傷得這麼重!”
“娘,她不是。”魏宇哭笑不得地解釋到。
老婆婆停了手,略些失望。
可魏宇沒留意到老娘的神情,他瞧了瞧周圍:“還有一個小孩呢?”
“還有?我隻瞅見門口這個孩子和半塊玉。”
說著,老婆婆掏出玉,又細細觀賞著:“這丫頭穿著普通,身上倒有這麼名貴的東西,那這玉便當做是醫費了。”
“娘,他不是玉,他其實是個人。”魏宇解釋到。
“淨瞎說!”老婆婆白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將玉璧放進儲物盒中。
……
傍晚,載著行冉的馬車在一條小河旁停了下來。老董和仆人下車休息,舀水解渴。
已經過了官吏盤查的地界,老董令仆人將馬車上的帷幕撤了下來。
休息間,從遠處又駛來一輛馬車停靠休息。那車上下來一個中年男子,一個青年和兩個小女孩,其中一個女孩年齡稍大些。
兩方的人相互打量了一番。那個中年男子也就是三個孩子的父親,看著對方的架勢,便明白他們做的是販賣人口的行當。
他讓三個孩子別靠近對麵那輛馬車。
兩方的人就這樣沉默著,各自休息,互不搭理。
三個孩子中最小的一個名叫溫婉,她見姐姐一直在看向一個地方,卻不知她在看什麼。
溫婉順著姐姐的目光看去,看到了被鎖在鐵籠裏的行冉,她頓時覺得他很可憐,便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個果子向鐵籠那邊走去。
她的哥哥溫盛拉住她:“你幹什麼去?”
溫婉閃呼著大眼睛,聲音甜糯:“那個人好可憐,我想把這個果子給他吃。”
溫盛摸著她的頭:“那些人不是什麼好人,這個你自己留著吃吧。”
溫曦文弱地插嘴道:“他看上去快死了。”她的聲音細微。
溫盛看了溫曦一眼,不耐煩:“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溫曦立馬低首止言。
溫婉撒嬌到:“哥哥,我要去嘛!”
這時溫成端著一碗水走了過來:“怎麼了?”
“爹,我想把果子給那個馬車上的人。”
溫成讓溫曦端著水,自己上前去哄溫婉:“婉兒聽話,別去。”
溫婉執著:“我要去嘛!”
溫成疼她:“好,那就讓你哥哥陪你去,放下果子後馬上回來。”
“嗯。”溫婉甜甜地答到。
溫婉和哥哥過去,溫曦瞧著他們:“我也想去。”
“你去做什麼,添亂嗎?!”溫成訓斥到。
同為子女,溫成卻偏心於溫婉和溫盛,而對溫曦冷眼相待!
溫曦被父親這樣訓斥,縮回身來,眼淚打轉。
溫婉來到鐵籠旁,將果子放在上麵,她悄悄打量了行冉一眼。
行冉睜開眼睛,記住了她的樣貌。
溫婉連忙跑回了哥哥身邊。
這一過程被老董盯得死死的,行冉可是一筆大買賣,他可不想半路上出了差池!
過了一會兒,溫氏一家便上了車,趕著馬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