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普通的一個大學,學生來來往往有說有笑的看起來精神狀態也很不錯。
彌渡舒了口氣,不用擔心是黑公司了。那種努力榨取勞動力的行為一定要達咩。
雖然心裏內容活躍,但是彌渡的臉上還是一派從容。她跟著頭發花白卻還精神奕奕的莫羅一直走到了一棟樓樓頂的教室裏。“到了。”邀請人率先一步推開這間教室的門走了進去。彌渡跟在後麵,壓下自己心中的震撼——很難想象,不大的教室裏實際上至少有三層樓的高度,偌大的房間裏放滿了書架,隻有中間的地方放了兩張書桌,桌子上還堆滿了書,地麵上更不用說,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地上全是書,半指厚的,半掌厚的,甚至還有一掌厚的書。
要不是莫羅先生在前麵把書撿起來開道。彌渡眨眨眼睛,臉上仍帶著得體的微笑,心裏卻想著,她才不下來,萬一滑倒了可就出大醜了。
“孩子們,抬起頭來。我有事情要和你說們說。”莫羅嚴肅的聲音響起在場地中央,但是並沒有什麼人理他,所有人都在我行我素的捧著書在書海裏“遨遊”,活像精神病院在自由活動時間一樣。
“……”已經做好有人上來挑釁就拿“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劇本的彌渡。不知道為什麼,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呢。
“這位是新來的彌渡小姐,她在這個文獻方麵很有研究。”莫羅卻不在意大家的反應,接著說完了沒說完的話。彌渡正站在桌子前翻閱這些東西,壓下上翹的嘴角,她略帶興奮地抬起頭來:太好了,這研究的確實是種花家的文字。由此可見多掌握一門語言是多麼的重要。
正得意的彌渡隻覺得後頸一陣發涼,就看見剛剛還各做各的人們圍了上來。他們的目光帶著莫名的狂熱,對上以後隻覺得背後毛毛的。
不是吧!這要拿霸淩劇本嗎?彌渡後退了半步,警惕的抓著傘,準備一有人上來就掄傘把人打出去,至於傘的質量這種事情,都要被欺負了誰還在意這種事情啊!
“彌渡小姐,請您這邊走。請!”一個人衝上來握住了她的手,邀請前往主位的椅子上時的語氣誇張深情,身後幾人也殷勤開口問她要咖啡還是紅茶,座位硌不硌屁股之類的。
“?”警惕起來以為故事發展要走校園霸淩打臉爽文流的彌渡一臉懵逼地被拉到主位上坐下,莫羅先生在她左手邊入座:“是這樣的,研究進入了瓶頸期。古文獻的文字排列毫無規律可言,大家對研究都一籌莫展,對於彌渡小姐的到來大家都很期待。”
好家夥,彌渡直呼好家夥。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的母語竟然可以把“老外”逼到這種地步。好笑之餘又感到驕傲。看呐,這就是我活著的時候所學習的語言。
“彌渡小姐,你看看這個。”幾張照片放在桌子上,睜著星星眼的少女伏在桌子上充滿期待的看過來,語氣中充滿了興奮。彌渡知道這個女孩叫葛麗莎,是莫羅教授的學生,是個對古文化充滿熱情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