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惠五千門!您的房間在五樓,鑰匙是這個!”
花了錢從天空競技場外麵的旅館租了間屋子,彌渡轉著鑰匙扣邁著輕快的腳步走進電梯,她現在已經能預見未來掙大錢的日子了。
做著賭輸贏就能掙大錢的美夢,彌渡拿袖子掩住下半張臉,生怕自己笑的太大聲嚇到別人。她單手拍了拍笑的開始發燙的臉蛋,走出電梯找到房間後拿鑰匙打開房門進去。
然後拎著傘衝往衛生間。
自從那天無意間打開了一次傘,被劈頭蓋臉淋了一身水之後,這把傘也像積蓄水的池子一樣,雖然不知道到底能產出多少水,承載多少水,毫無疑問現在這把傘裏的水已經快滿了。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傘裏的水放掉。
小心翼翼地撐開傘,離奇的是傘底對著下水道一滴水都沒流下來。“?”彌渡皺眉,她能感覺到雨女的傘快承載不了其中的水了,這是怎麼回事?她抓起傘柄,仰頭觀察燈光下的傘骨……
大量的水從傘底流下,根本來不及躲閃,劈頭蓋臉淋了彌渡一身,她無語地等待水流完,合上傘坐在馬桶上開始思考人生。這傘底下是連著個異次元空間嗎?怎麼能儲存這麼多水。還有啊,水不流下水道專往她身上流,跟她擱這兒搞人工智能是嗎?
感覺衣服已經開始緊貼肌膚,暗歎一聲再繼續這樣早晚有一天會得風濕病。彌渡歎息一聲站起身開始脫衣服,怎麼說她也應該先把衣服晾幹。
抬手拽了拽腰帶,又拽了拽……
紋絲未動。
“你說這本書的作者沒玩我我都不信。”彌渡痛苦地揪住了自己的頭發,又坐回了馬桶蓋上。都不用感覺,這腰帶和衣服是一體的,而腰帶的位置以完美契合的姿態卡在了她腰線的位置——簡而言之,這衣服根本沒法脫。
但是彌渡還記得不久之前這件衣服是可以換下去的。
……那是在遇上那個警察之前。
彌渡簡直壓不下嘴角的苦澀,她抱著頭坐在馬桶蓋上。本來是打算美美睡一覺的,但是這誰能睡得著啊。算了,權當補水了。她簡直要揚不起苦澀的嘴角,出於苦中作樂她這麼安慰自己。
誰要這種補水啊!她是被太陽暴曬過的西芹嗎!
反正花了錢了,大不了就濕乎乎的睡床唄。
彌渡現在唯二能脫掉的東西就是木屐和足袋,上了床給雙腳解放自由之後她就窩在被子上睡著了。
自從變成雨女之後彌渡就沒做過夢,她對睡眠的要求也因為澆了兩次水之後明顯減少。至少她本來是不困的,但是上了床之後,莫名的困意就包圍了過來。她下意識的想抵抗,但是又意識到如果是什麼迷香的話,雨女的被動會迅速刷新。
所以這難道是傳說中神明大人的啟示?
闔上雙眼,彌渡陷入了夢境。
她跌入一片空白,這裏就像兔子洞一樣好像永遠到不了盡頭,越往下墜空白就越來越少。周圍出現了扭曲的花紋,還有的就像老舊照片一樣泛起了黃色,甚至還有波紋一樣的褶皺,天空綻開大朵大朵的黑色大麗菊,伴隨著“卟卟”的聲音,花蕊上張開了嘴,裏麵全是雪白的尖牙,甚是恐怖的嘴巴裏吐出孩子的聲音,它們齊聲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