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弱喔……小彌渡?☆”男人吐字清晰,尾音上挑,吻了一下指間的黑桃a,居高臨下看著坐在椅子上全身僵硬的少女。
熟悉的惡意撲麵而來,彌渡汗毛直立,身體比大腦先一步反應,她像受驚的貓一樣,捏著傘柄的右腕一抖,沒合起來的圓形擋在兩人之間,在繪製著紅梅的傘落地之前,她竄上座椅,足弓彎成誇張的弧度,腰身繃直,小腿緊貼著大腿,肌肉因為緊張顫抖著,在西索帶著玩味的目光下向前方逃竄拉開距離。
“不可以喲。☆”剛剛還在三米外的男人此時已經踩在了椅背上,他一隻肌肉賁張的手握著剛才被拋下的傘搭在肩頭,另一隻手驟然彈出,速度遠快於像貓一樣逃竄的少女,巨大的力量落在腳踝上,彌渡痛呼一聲,她已經躍起足有一米,此刻因為巨力被狠狠摜到了地上。而她一隻腳的腳踝歪出了人類所不能達到的弧度。
背後的男人蹲在寬度不足三厘米的椅背上,剛才捏斷她腳踝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膝蓋上,握著傘柄的手撒開對著彌渡豎起晃了晃:“反應很不錯。但是不可以逃走,小伊都拜托我一定要看好你了。啊,你還不知道小伊是誰吧?就是剛剛嚇唬你的那個人哦。☆”
彌渡趴伏在濕潤的草地上,剛剛爆發過的肌肉還在輕輕抽搐著,她翻了個白眼,在心裏給這個男人豎了個中指。
“小彌渡就算是有念,也是很弱的那種人呢。☆”西索指尖一動,伸縮自如的愛就在雨女被動發動之前把趴伏在地上的少女拖到了自己麵前。
“……”彌渡咬著牙,感受著腳踝上的劇痛,被西索抓著胳膊提起來抗到肩上前,豎起了一個中指,她牙縫裏擠出一句髒話:“我x你媽。”“嗯哼?”男人漂亮的金色眼睛漫不經心掃過彌渡因為痛苦扭曲的臉,因為收獲了一句髒話,他不滿地鼓起了包子臉:“你應該罵小伊嘛,冤有頭債有主呀小彌渡。”
“但是是你捏斷了我的骨頭!”彌渡本來應該躲著麵前反複無常的男人,隻是劇烈的疼痛讓她的臉變得扭曲,痛意促使她眼角流下生理性的淚水,也不管對方會不會因為一句口頭約定而不會殺心驟起,她一邊仗著減速一邊使勁掙紮一邊破口大罵:“你們兩個都不是好東西!他就是個神經病一見到我莫名其妙的就要殺我,我錢也給了饒也求了還要殺我。你他媽的還捏碎我骨頭!我x你媽的,什麼仇什麼怨!巴托奇亞共和國所有的精神病院就是你們的家……”
男人的力量大的出奇,彌渡不僅沒跑掉,甚至還在十五分鍾的減速裏自己把自己的一條胳膊扭得骨折了。
意識到自己剛才也中招了的西索把傘扔在了地上,又把人鬆開,彌渡因為是被提起來的,受傷的腳沒有出一點力,突然承受了自身的重量,踝骨傳來鑽心的疼痛,因為失去重心,彌渡跌在了地上,她倒抽一口冷氣,心裏又把今天的兩個瘟神罵了一通。
西索沒有理會地上的人,他單手捂著額頭吃吃地笑起來,他的笑聲越來越大,肩膀聳動著,像是聽到了什麼超級好笑的笑話一樣。然後臉上的表情迅速斂去,他靜靜俯視著地上破罐子破摔的少女,她早就不哭了,比起疼痛,似乎謾罵更能占據她的注意。
西索蹲下身,略長的指甲扣在彌渡的小腿上緩緩向下滑動,本來是一個充滿著澀氣與星暗示的動作,卻被彌渡的慘叫完全破壞。
那雙手最終停在了踝骨上,不妙的預感在彌渡心頭跳動,還沒等她開口說點什麼,西索抬起了金色的鳳眼直視過來,勾動唇角,笑意浮在那張畫著小醜妝的麵皮上。“啊啊啊啊啊——”骨骼的輕響過後,腳踝已經恢複了正常,彌渡在地上弓成了蝦米,慘叫聲伴隨著謾罵聲從她牙縫裏擠出:“我x你媽的伊爾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