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裏透著一股對仙人的不屑,讓花千骨聽了,一時不知說什麼好,林揚反而認同的點了點頭。
即便已經成聖,不也是有七情六欲,像三清、準提那些貨,不是陰謀詭計,就是兄弟鬩牆的戲碼,林大聖人可是親眼見識過的。
花千骨弱弱的問道:“那清虛道長應該也是上仙吧?”
東方彧卿輕笑了一聲,搖頭道:“他?應該是真人吧,你以為成仙那麼容易?整個仙界,現在上仙也不過僅餘寥寥四人。”
“哦。”花千骨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突然,摘下脖子上戴著的天水滴,“咦,它又在發熱了,這是異朽君給我的一個說是可以破符咒的東西,最近老是在發熱,有時候晚上還會發光,怎麼回事啊?”
“發熱了?”東方彧卿接了過來,這東西就是他給的,隻是他異朽君的身份,知道的人屈指可數。
他自然不知道,眼前的“雲癡”,正在笑眯眯的看著他的這個小道士,就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東方彧卿笑著道:“這是用異朽閣秘術,給你種下的靈蟲。”
說著,握住花千骨的手指,放進嘴裏咬了一下,在花千骨的痛呼中,血滴在了天水滴上,很快滲了進去。
“你做什麼…”花千骨捂著手指一聲輕呼,接著,就驚奇的看到,天水滴變得通紅,表麵開始出現裂縫,跟小雞破殼似的。
一條比小拇指還細的渾身透明的小蟲子,從裏麵費力的爬了出來,身上還連著一道道的血絲,顫巍巍的一邊掙紮一邊匍匐前進。
“啊!出來了!天啦!”花千骨不可置信的看著這條小蟲子,激動得手舞足蹈的,小蟲躺在石頭上一邊休息一邊喘氣,肉肉的身體軟綿綿的,讓人很想捏捏。
這時,小蟲子突然開口叫道:“爸爸,媽媽。”
林揚不著痕跡的後退了一步,他可不想被錯認為一條蟲子的爸爸,事實上這條蟲子也沒有叫他,而是叫的東方彧卿與花千骨。
如果記得沒錯,這條蟲子名叫糖寶,後來化成人形,還與一個長留弟子相愛了。
那個長留弟子也是厲害,敢艸蟲子!比他見識過敢艸蛇的許仙,還要牛逼的樣子。
“蟲蟲會講話?”花千骨有些吃驚。
東方彧卿笑道:“它是妖精,當然會講話。”
花千骨表示有些糾結,“可是……可是,幹嗎叫我媽啊!又不是我生的它,我又不是蟲子。”
東方彧卿笑道:“是你把它孵出來的啊,再說它本就是你的血肉嘛。”
“我,我做人家媽了啊……”花千骨露出一個囧囧的表情,表示無語,“它那麼小,那麼可愛,就叫糖寶吧!”
“糖寶!糖寶!糖寶寶!”花千骨把糖寶放在自己手心裏,嘟起嘴巴親了親。
小蟲子嗬嗬笑了起來,腔調似一個兒童,“我叫糖寶!爸爸,媽媽!”
就這麼著,林揚、花千骨、東方彧卿、糖寶算是認識了,三個人一條蟲子在山上過了一宿。
第二天,東方彧卿在集市上買了幾匹快馬,也不知道在馬兒耳邊咕噥了些什麼,剛剛還很野很暴躁的馬兒頓時就變得很溫順了。
這讓林揚有些驚奇,這貨竟然會獸語,話說他也是會獸語的,當年在花果山閑著沒事學的。
接著,三人一蟲分道揚鑣。
東方彧卿說是上京趕考去了,林揚、花千骨、糖寶繼續一直往西,幾天後,來到了昆侖山腳下。
昆侖山,林揚也不陌生,曾經的明教總壇,就在昆侖山中的光明頂上。
隻是這裏的昆侖山,與那座昆侖山明顯不是同一座。
巨大的山脈,逶迤壯闊,無數的湖泊,宛若撒在群山間的一顆顆珍珠。湖水粼粼,碧綠如染,清澈透亮,群山倒映水中,猶如遊走於畫中,水鳥雲集,或翔於湖麵,或戲於水中。
四處隱隱有白霧蒸騰,似夢非幻,輕風送爽,瑞氣環繞,氣象萬千,虹光妖嬈,顯然是人間仙境。
這裏,號稱仙界。
遠處高高屹立的玉虛峰,玉珠峰,白雪皚皚,銀裝素裹,山間雲霧繚繞,是凡人所朝聖的仙人修煉之地。
花千骨早已看得目不轉睛,忘了自己身在何處,林揚不得不催促她一聲,“掌門人,上山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