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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侶”兩個字在肖丞耳邊回蕩久久不絕,姚窕後麵酸溜溜的話,一個字兒都沒聽進去。
“道侶?沒有的事情,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兒?”肖丞回過神,不解的看向姚窕。
“你不知道?”姚窕見肖丞的疑惑不像是作假,有些驚愕,挑挑眉梢,嘴角勾起:“整個修真界都知道這事兒,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姚窕完,努力回想一番,現肖丞自從出了仙墓之後似乎就沒和任何修者接觸,在滬海停留了兩,便馬不停蹄去了中東,確實沒有人這些事情。
“有這種事情……”肖丞愣愣出神,隻感覺有些淩亂,道侶什麼的,他自己都不知道,竟然稀裏糊塗成為了別人的道侶……怎麼咂摸都不是個味兒。
“到底怎麼回事兒?”肖丞抬頭看向姚窕問道。
“事情很簡單,據外界的傳,你和寧仙子的感情極好,在仙墓中,為了救寧仙子付出了生命。
寧仙子呢,昏迷十幾日,醒來之後悲痛欲絕,然後就在仙墓廢墟旁彈奏一曲,聲聲泣血……
離開之前揮劍斬青絲,盤起了髻,在虛靈崖上刻下了一行字:寧倩夕道侶陳霄之墓!就這樣!看看你做的破事兒,我都不惜的你。”姚窕將事情經過了一遍,剮了肖丞一眼,精致的臉上滿是嫌棄的神色。
“呃……”肖丞一陣無語,扶額無奈,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他去昆侖茶會一趟,就是抱著打廣告的心態,當晚和寧倩夕暢聊一番,聊一些修煉方麵的領悟和感觸,頗為投趣暢快,但也隻是僅僅如此而已,他隻將寧倩夕當做一個朋友。
第二日進入仙墓,寧倩夕被方教的人圍攻,這種情況下,他肯定要幫寧倩夕一把,一方麵和方教血仇不共戴,另一方麵寧倩夕是朋友,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最後猝不及防之下,中了方聖子的暗算,當時靈機一動,便打算就此抹掉陳霄這個身份,於是就送走了寧倩夕,讓所有人以為他死了。
這麼做其實也有私心,但凡是人總會有一些執念,不想破壞美好的一些回憶和形象,便用死劃上一個句號。
本以為關係普通,僅僅認識了兩而已,他死後寧倩夕頂多悲傷一陣,不曾想寧倩夕竟然悲痛欲絕之下這麼做。
“真是一顆純粹的玲瓏心,確實沒想到,也怪不得修行進境快,不染纖塵的赤子心。”肖丞心中不甚唏噓。
他直到現在才現,他低估了寧倩夕的決心和執拗,也低估了寧倩夕的心性的純淨。
想想也是,寧倩夕一直在派內修行,很少離開昆侖,沒經過任何波折,突然遇到他,而他又因為寧倩夕而‘喪命’。
以寧倩夕純粹的心性和若水善良,遇到這樣的事情,做出這種事情算不得稀奇,隻是……隻是他並非良人。
想到這裏,肖丞不免有些慚愧,早知今日,當時就不那麼做,何必留下深刻的印象,而如今則有些騎虎難下,就算去見一麵可又能什麼
他不喜歡將麵孔變了變去,無論是變成陌生人或是別人,都會極不舒服,但有時候卻不能不如此,他需要顧及很多東西,隻有換副麵孔才能真正放開。